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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学原理. 国际事务与公共管理系政治学教研室. 第一讲 导论：政治、政治学、政治家. 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 —— 亚里士多德， 《 政治学 》 从事政治的人，是在撩拨魔鬼的力量。 —— 马克斯 · 韦伯， 《 以政治为志业 》 政治：谁得到什么，什么时候得到及如何得到。 —— 拉斯韦尔， 《 政治学 》. 内容提要. 一、政治就在我们身边 二、探索“政治”内涵的三种途径 （一）“日常语言的途径” （二）“思想史的途径” （三）“概念史的途径” 三、 “政治”的界定 四、政治学 五、政治家 六、扩展阅读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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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学原理 国际事务与公共管理系政治学教研室
第一讲 导论：政治、政治学、政治家 • 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亚里士多德，《政治学》 • 从事政治的人，是在撩拨魔鬼的力量。——马克斯·韦伯，《以政治为志业》 • 政治：谁得到什么，什么时候得到及如何得到。——拉斯韦尔，《政治学》
内容提要 • 一、政治就在我们身边 • 二、探索“政治”内涵的三种途径 • （一）“日常语言的途径” • （二）“思想史的途径” • （三）“概念史的途径” • 三、 “政治”的界定 • 四、政治学 • 五、政治家 • 六、扩展阅读书目
政治是一种活动，它支撑着人类生活的框架；但政治并不等于生活。（前言） 【肯尼斯·米诺格(Kenneth Minogue)：《政治的边界与历史》(Politics: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龚人译，译林出版社，2008年。】
一、政治就在我们身边 • 政治在人类生活中举足轻重。正如罗伯特·达尔所说，“无论一个人是否喜欢，实际上都不能完全置身于某种政治体系之外。一位公民，……处处都会碰到政治。政治是人类生存的一个无可避免的事实。”胡适1917从美回国之初，曾表示 “二十年不入政界,二十年不谈政治”。但现实却使得他在1920年无奈地感叹道：“我们本来不愿谈实际的政治，但实际的政治，却没有一时一刻不来妨碍我们。”因此，你可以不关心政治，但政治永远会来关心你。
二、探索“政治”内涵的三种途径 • （一）“日常语言的途径”。即直接面对日常生活世界的经验，仔细搜集并分析人们使用政治一词时，所指的对象或内涵是什么。 • （二）“思想史的途径”。即从人类历史中去考察政治问题如何被界定、政治主张如何被提出。 • （三）“概念史的途径”。即紧扣政治这个词语，针对那些真正使用过这个概念，并且对这个概念的内涵发展产生重大影响的思想人物，分析他们对这个概念的界定与阐述，从而了解政治一词在概念史上的重要形态。 • ——江宜桦：《自由民主的理路》第十一章《西方政治概念之分析》，新星出版社，2006年。
（一）日常语言的途径 • 优点：研究者可以在不预设任何立场的情况下，分析目前人们使用“政治”这个词汇时，所牵涉到的意义脉络以及语言内涵，从而逐步归纳出一个或数个为大家普遍接受的用法。 • 缺点：其一，日常生活使用政治字眼的情形太多，而且有些用法只有使用者才知道所指。因此这种分析可能会导致庞杂分歧的结果，对掌握政治的核心意义帮助不大。其二，以日常生活用语为出发点，好处是比较贴近大众的生活经验，但坏处是过于局限在一时一地的了解，容易忽略不同地区、不同时代对政治的想象。
海德格尔称语言是存在之家，聚生着事物的本质。因此，我们不妨从语源角度感受原初形态的政治观念。海德格尔称语言是存在之家，聚生着事物的本质。因此，我们不妨从语源角度感受原初形态的政治观念。
1、中文世界里的“政治” • 汉语中的“政治”一词出现的很早。如《尚书·毕命》中有“道洽政治，泽润生民”，《周礼·地官·遂人》中有“掌其政治禁令” 。
但更多情况是“政”与“治”分开使用。政主要指权力、制度、秩序、行政、法则和道德等。《论语》有“政”字50多处，如《论语·颜渊》说：“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论语为政》说“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星共之” 。治主要指管理人民和教化人民，也指实现安定的状态等。如《礼记·经解》中有“政者事也，治者理也”，“安上治民，莫善于社”等。“政”是静态的，“治”则是动态的。
中文里现代的“政治”一词，来自于日本人翻译西文时的创造。意为治理政务，实际就是处理国家事物。当Politics传入中国时，人们在汉语中找不到与之对应的词。孙中山认为应使用“政治”来对译，认为“政就是众人之事，治就是管理，管理众人之事，就是政治”。中文里现代的“政治”一词，来自于日本人翻译西文时的创造。意为治理政务，实际就是处理国家事物。当Politics传入中国时，人们在汉语中找不到与之对应的词。孙中山认为应使用“政治”来对译，认为“政就是众人之事，治就是管理，管理众人之事，就是政治”。
2、西方世界里的“政治” • “政治” 一词的英文Politics源自希腊文Po-lis。Polis在荷马史诗中指城堡或卫城，卫城周围是市区，外围是郊区。后世把卫城、市区、乡郊统称一个Polis，综合土地、人民及其政治生活而赋有了“邦” 或“国” 的意义。
由polis衍生出几个重要名词：其一是Polites，指属于城邦的人，即“公民”。其二是Politeia，指公民和城邦间的关系，由此形成全邦的“政治生治” ，进而指全部的政治制度，甚或径指“政府”。其三是Politeoma，指公民团体，或为政体、政府。Polis又衍生出形容词Politikos，经演变而为Politics，意指城邦政治的理论和技术，现指各种团体的政治学。（亚里土多德：《政治学》，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965年，110页（译注）。 ）
（二）“思想史的途径” • 优点：对象明确、素材丰富，不像“日常语言途径”那样漫无边际却又略古详今。 • 缺点：完全等同于现有的政治思想史研究，无法聚焦于政治本身，说明政治的特质。
（三）“概念史途径” • 如果说“思想史途径”的缺点是把网撒得太大，以致无法聚焦讨论；那么“概念史途径”的缺点就是把网撒得太小，势必会忽略掉若干重要的思想家。但是，如果我们的目的是要建立一个探索的起点， “概念史途径”则是一个相对有用的研究方法。
1、古典政治概念 • 对西方人而言，政治作为一个抽象名词（无论是英文的the political，法文的’das Policische），毫无疑问与希腊人的实际政治生活经验有关。因为从字根上看，它们都是希腊文“城邦”(polis, city-state)的衍生字。
古希腊政治即城邦政治，是一种基于城市空间的政治。这种空间逻辑也影响了其它政治类词及其政治文化的形成，即城市空间中人和人的关系，包括人的日常交往关系和文化创造活动。 • 亚里斯多德在《政治学》中首先提出了“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即人天然地要过城邦生活。（ 亚里士多德还有一句名言：离群索居者，非神即兽。 ）
“城邦”原本是公元前五六世纪左右希腊半岛上盛行的社会组织形态，由数万到数十万人口所构成。每一个城邦都享有独立的统治权，对外可以与其他城邦结盟或作战，对内则自有一套宪政法律制度。有的城邦由少数人掌握支配的权力，实行贵族制或寡头制，例如斯巴达；有的城邦将统治权开放给比较多的成年男子分享，实行民主制，例如雅典。“城邦”原本是公元前五六世纪左右希腊半岛上盛行的社会组织形态，由数万到数十万人口所构成。每一个城邦都享有独立的统治权，对外可以与其他城邦结盟或作战，对内则自有一套宪政法律制度。有的城邦由少数人掌握支配的权力，实行贵族制或寡头制，例如斯巴达；有的城邦将统治权开放给比较多的成年男子分享，实行民主制，例如雅典。
照理说，“城邦”既然是个中性的、经验性的名词，城邦生活的描述就应该包括贵族的、寡头的、民主的、君主的组织形态，而没有单一的指涉。但是，由于雅典在希腊文化生活中扮演着领袖群伦的角色，人们关于“城邦”的理解，以及其他种种与城邦有关的概念，都有意无意地以雅典经验为典范。照理说，“城邦”既然是个中性的、经验性的名词，城邦生活的描述就应该包括贵族的、寡头的、民主的、君主的组织形态，而没有单一的指涉。但是，由于雅典在希腊文化生活中扮演着领袖群伦的角色，人们关于“城邦”的理解，以及其他种种与城邦有关的概念，都有意无意地以雅典经验为典范。
因此，原本只是指涉“城垛”(the citadel)所在或指涉城垛内外居民全体的“城邦”，慢慢变成了一个强调“全体公民共同体”(the civic community)的概念。在这个基础之上，雅典人赋予了所有与“城邦”有关的概念种种特定的意涵，一直影响到我们今天对政治的理解(Barkeer, 1946: Lxi-lxvi)。
举例而言，希腊文的polites是指享有参与城邦事务权利的公民；politieia是城邦的宪法、政体或生活形态；politeuma是掌握城邦统治权的统治团体；politikos是政治家；politike是与治理城邦事务有关的政治学；politika则是所有与城邦有关的事务之形容词，同时也是亚里士多德著名的《政治学》之书名(Barker, 1946:lxvi; Keyt, 1991:2)。
从上面我们可以看出来，在古希腊文中，所有与政治活动有关的概念都由“城邦”衍生而来，而且它们彼此之间保有字根上的关联性。从上面我们可以看出来，在古希腊文中，所有与政治活动有关的概念都由“城邦”衍生而来，而且它们彼此之间保有字根上的关联性。
希腊经验对政治概念内涵影响之深远，素为政治思想学者所强调。如英国政治学者邓恩就曾公开指出：政治是一个不折不扣、源自欧洲的字眼与范畴(Dunn，2000：11)。在这个深受希腊经验制约(尤其受雅典经验制约)的概念中，学者们进一步分析出若干重要成分，以之为古典政治概念的要素。希腊经验对政治概念内涵影响之深远，素为政治思想学者所强调。如英国政治学者邓恩就曾公开指出：政治是一个不折不扣、源自欧洲的字眼与范畴(Dunn，2000：11)。在这个深受希腊经验制约(尤其受雅典经验制约)的概念中，学者们进一步分析出若干重要成分，以之为古典政治概念的要素。
△古典政治概念的要素 • 首先，政治意谓“公共”，与“私人”、“个人”、“自利”等概念对立。 • 其次，政治指涉“自由平等之治”，与“专制、独断”形同水火。 • 第三，政治只适用于城邦之内的事务，至于城邦与城邦之间的关系，则与政治无涉(Meier，1990：13)。
亚里士多德对城邦、公民与政体的界定，堪称古典政治观的最佳典范。在《政治学》一书中，亚氏认为城邦源自村落的聚集，而村落来自于家族，这是人群生活组织自然且必然的发展。但是，城邦之所以出现，并不仅仅是为了促进相互利益的极大化，而是为了“追求最高善”、成就“自足的生活”。亚里士多德对城邦、公民与政体的界定，堪称古典政治观的最佳典范。在《政治学》一书中，亚氏认为城邦源自村落的聚集，而村落来自于家族，这是人群生活组织自然且必然的发展。但是，城邦之所以出现，并不仅仅是为了促进相互利益的极大化，而是为了“追求最高善”、成就“自足的生活”。
城邦是追求最高善的政治共同体，而所谓“最高善”，指的是“幸福美好的生活”，也就是兼备外在诸善(如财富、权力、声誉)、身体诸善(如健康、美貌)及灵魂诸善(如勇敢、节制、正善、明哲)的生活。三种良善生活的要素之中，以灵魂诸善为最重要。城邦之所以能帮助人们实现幸福美好的生活，主要是因为它提供了公民参政的管道。当一个人能够以公民身份与他人互动往来，他就有机会砥砺德性，体会公共生活的精义。城邦是追求最高善的政治共同体，而所谓“最高善”，指的是“幸福美好的生活”，也就是兼备外在诸善(如财富、权力、声誉)、身体诸善(如健康、美貌)及灵魂诸善(如勇敢、节制、正善、明哲)的生活。三种良善生活的要素之中，以灵魂诸善为最重要。城邦之所以能帮助人们实现幸福美好的生活，主要是因为它提供了公民参政的管道。当一个人能够以公民身份与他人互动往来，他就有机会砥砺德性，体会公共生活的精义。
亚里士多德以民主政体的经验定义公民，再以公民的组成定义城邦，其结果是使政治概念与民主政体的实践产生特别紧密的关联性。而这种特殊性，我们也可以在亚里土多德讨论“政治动物”与“政治统治”的问题上，看得一清二楚。亚里士多德以民主政体的经验定义公民，再以公民的组成定义城邦，其结果是使政治概念与民主政体的实践产生特别紧密的关联性。而这种特殊性，我们也可以在亚里土多德讨论“政治动物”与“政治统治”的问题上，看得一清二楚。
所谓“语言”(或“理性言说”)是相对于声音而言，亚里士多德认为声音可以表达悲哀与欢乐，是一般动物(包括人类)都具有的机能。但是语言则能表达利与害、义与不义，使理性沟通成为可能，也使城邦政治生活成为可能。“和其他动物比较起来，人的独特之处就在于，他具有善与恶、公正与不公正以及诸如此类的感觉；家庭和城邦乃是这类生物的共同体。”换句话说，人类是惟一能对是非善恶与利害得失做观念思考的生物，语言表达了人类对这些问题思考的结果，通过语言的表达与意见的交换，人成为最善于营政治生活的动物。所谓“语言”(或“理性言说”)是相对于声音而言，亚里士多德认为声音可以表达悲哀与欢乐，是一般动物(包括人类)都具有的机能。但是语言则能表达利与害、义与不义，使理性沟通成为可能，也使城邦政治生活成为可能。“和其他动物比较起来，人的独特之处就在于，他具有善与恶、公正与不公正以及诸如此类的感觉；家庭和城邦乃是这类生物的共同体。”换句话说，人类是惟一能对是非善恶与利害得失做观念思考的生物，语言表达了人类对这些问题思考的结果，通过语言的表达与意见的交换，人成为最善于营政治生活的动物。
亚里士多德将语言带进“政治动物”的讨论，使政治与理性沟通甚或善与恶、公正与不公发生密切关联，这是西方古典政治概念的一大特色。另外，他在分析统治的类型时，将政治统治界定为“自由平等公民之治”，则是另一个影响深远的举动。亚里士多德将语言带进“政治动物”的讨论，使政治与理性沟通甚或善与恶、公正与不公发生密切关联，这是西方古典政治概念的一大特色。另外，他在分析统治的类型时，将政治统治界定为“自由平等公民之治”，则是另一个影响深远的举动。
△亚里士多德对人类组织生活管理的分类 • 亚里士多德基本上将人际之间的互动——尤其是就组织生活的管理——区分为三大类：家务管理、主奴之治及政治统治。 • 家务管理是家长对妻儿及家族事务的管理，其着眼点是被治者的利益，因为妻儿是弱者，需要家族中的长者强者照顾。虽然主管这些事务的家长也有可能因照顾妻儿而得到对自己有利的结果，但这种利益是附带性、偶然性的。
与此正好相反的是主奴之治。主奴之间为彻底的不平等关系，主人驾御奴隶完全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他让奴隶替他耕田、放牧、做粗活，以便自己能有闲暇参与城邦多彩多姿的公共生活，或享受居家安适之乐。当然为了确保奴隶听话，主人多少也会给予奴隶一些好处，但这些好处微乎其微，不能与主人自身的利益比较。与此正好相反的是主奴之治。主奴之间为彻底的不平等关系，主人驾御奴隶完全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他让奴隶替他耕田、放牧、做粗活，以便自己能有闲暇参与城邦多彩多姿的公共生活，或享受居家安适之乐。当然为了确保奴隶听话，主人多少也会给予奴隶一些好处，但这些好处微乎其微，不能与主人自身的利益比较。
至于政治统治，其精神就与此二者截然不同。政治统治是城邦自由公民施行于彼此之间的平等之治。政治统治的主体与客体都是具备自由人身份的平等公民，他们为了让人人有机会参与政治、砥砺德性，于是协议出“轮流统治”的原则，大家都有一段时间当统治者，但没有人可以终生发号施令。政治统治是一种利益平均分享的统治方式，也是亚里士多德建议理想城邦应该实行的统治方式。至于政治统治，其精神就与此二者截然不同。政治统治是城邦自由公民施行于彼此之间的平等之治。政治统治的主体与客体都是具备自由人身份的平等公民，他们为了让人人有机会参与政治、砥砺德性，于是协议出“轮流统治”的原则，大家都有一段时间当统治者，但没有人可以终生发号施令。政治统治是一种利益平均分享的统治方式，也是亚里士多德建议理想城邦应该实行的统治方式。
黑格尔对社会环节的分析 • 黑格尔确定了社会存在的三个环节：家庭、市民社会和国家。他认为，在家庭内存在一种“特殊的利他主义”(particular altruism)，促使人们为了自己孩子和老人的幸福而将自我利益放置一边。相较之下，市民社会则被看成“普遍自我利益(universal egoism)的领域，个人将自我利益置于他人利益之上。黑格尔认为国家是彼此同情——“普遍的利他主义”——基础上的道德共同体。
△古典政治概念的特色 • 其一，政治关涉公共事务与公共利益。 • 其二，政治是自由平等公民的轮流统治活动。 • 第三，政治活动预设人的理性言说能力，越是非理性的暴力行为就越远离政治。 • 第四，政治与个人幸福美满的生活有关，而幸福生活是充满德性的生活。 • 第五，政治主要是一个城邦内部的活动，城邦之外或城邦与城邦之间，不属于政治的范畴。
2、现代政治概念 • 通常学界以马基雅弗利或霍布斯为现代政治观念的奠基者，主要原因是前者将政治与道德分离(或者说，赋予政治领域自主的道德性)，而后者从个人主义的角度重新界定了国家的功能。但是，由于马基雅弗利并没有直接阐释政治这个概念或其同义词，而且他也没有使用自然权利、社会契约或主权等近代政治理沦的常用语汇，因此不适合作为概念分析的研究对象。
相较之下，霍布斯虽然也没有提供一个关于政治概念的系统性定义，可是他的思维方式与古典政治思想形成强烈对比，不仅确立个人权利作为政治理论建构的起点，而且提出自然状态、社会契约、主权国家等影响深远的概念与推理方式，因此更有资格被视为近代政治概念的奠立者。相较之下，霍布斯虽然也没有提供一个关于政治概念的系统性定义，可是他的思维方式与古典政治思想形成强烈对比，不仅确立个人权利作为政治理论建构的起点，而且提出自然状态、社会契约、主权国家等影响深远的概念与推理方式，因此更有资格被视为近代政治概念的奠立者。
△霍布斯与亚里士多德政治理论的差异 • 霍布斯与亚里士多德的理论针锋相对。 • 亚里士多德相信万物皆有其目的；霍布斯采取机械论的思考。亚里士多德说人天生是政治的动物，喜欢群居生活；霍布斯指责这是谬论，主张人之群居生活绝非出于自然，而系偶然，盖社会起源于相互需要或追求荣耀，而非喜爱友朋之天性，人可以变得适合社会，但不是通过自然，而是通过训练。
顺着这个差别往下看，亚里士多德认为蜜蜂、蚂蚁擅长群居生活，故亦为政治动物；霍布斯则否认这些生物的政治性，认为光是群居还不够，必须要有语言能力、个别的价值判断，以及因此而来的支配需求。在讨论政体时，亚里士多德认为统治形态有利于统治者与利于被统治者两种情形，霍布斯则否认政体的利益会因人而异，主张治者与被治者所享有者乃同一利益。亚里士多德鼓励公民参与城邦事务，因此偏好众人轮流统治的政体；霍布斯则历数民主政体的缺点，认为君主政体才有真正的和平与自由。除此之外，霍布斯还批评亚里士多德对平等的无知、对政治学定位的错误、对法律本质的误解等等顺着这个差别往下看，亚里士多德认为蜜蜂、蚂蚁擅长群居生活，故亦为政治动物；霍布斯则否认这些生物的政治性，认为光是群居还不够，必须要有语言能力、个别的价值判断，以及因此而来的支配需求。在讨论政体时，亚里士多德认为统治形态有利于统治者与利于被统治者两种情形，霍布斯则否认政体的利益会因人而异，主张治者与被治者所享有者乃同一利益。亚里士多德鼓励公民参与城邦事务，因此偏好众人轮流统治的政体；霍布斯则历数民主政体的缺点，认为君主政体才有真正的和平与自由。除此之外，霍布斯还批评亚里士多德对平等的无知、对政治学定位的错误、对法律本质的误解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