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讲克拉克 · 克尔的现代大学观

第八讲克拉克·克尔的现代大学观 ——从刺猬世纪到狐狸世纪的演变

主要内容 • 克尔“现代大学观”提出的背景 • 克尔其人 • 克尔“现代大学观”的主要内容 • 克尔“现代大学观”的意义与反响 • 思考

一、克尔“现代大学观”提出的背景 • （一）社会背景： • 二战以后美国经济、政治、科技的领域都面临变革与挑战，社会进入“彻底变革”时期（施晓光，《美国大学思想论纲》，P102） 1945年，美国联邦科研和开发办公室主任v.布什向总统提交了一份题为《科学，无止境的边界》的报告。报告强调，联邦政府要继续加强对科研和开发的投入，提出加强基础研究，支持高等院校建立重点实验室，成立国家科学基金会，促进科学和教育发展，鼓励大学在军事-工业综合体中发挥作用等。这一报告的出台，使政府和公众意识到科技发展及其成就在保障国家安全和提高人民生活方面具有巨大的潜力。 1949年前苏联爆发第一颗原子弹和1957年发射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之后，联邦加快了科研和开发的经费投入。有统计数字表明，50年代初美国科研和开发经费约50亿美元，1960年上升到136亿美元，到1970年达到270亿美元。

联邦和企业的大量资助使战后美国的研究机构尤其大学的研究经费充足，因此也极大促进了科学的发展和开发利用，使美国的电子工业、航天工业和汽车工业都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联邦和企业的大量资助使战后美国的研究机构尤其大学的研究经费充足，因此也极大促进了科学的发展和开发利用，使美国的电子工业、航天工业和汽车工业都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 由于科技的发展，尤其是电子计算机在生产领域中的广泛利用，社会职业结构和阶级结构发生了变化，白领工人比例逐年上升，1950年展就业总数的36.61%,1960上升到40.47%,到1970年，约75%的劳动力从事服务行业。

经济稳步增长，50—60年代，美国生产总值平均增长率为3%，60年代4.3%,国民生产总值从1945年的3552亿元上升到1960年的4877亿美元。经济稳步增长，50—60年代，美国生产总值平均增长率为3%，60年代4.3%,国民生产总值从1945年的3552亿元上升到1960年的4877亿美元。 • 政治处于急剧变革之中。二战结束后，丘吉尔发表了关于“铁幕”的演说，冷战拉开序幕，苏美同盟关系破灭，美国在政治和外交上转向“冷战”轨道。美国在国内大搞“赤色恐怖”活动。“麦卡锡主义”盛行。全美教师联合会和各大学中都拒绝聘任共产党员为教师，一些州立大学还强迫教师举行忠诚宣誓等。

（二）高等教育发展的背景——五六十年代美国高等教育的大发展（二）高等教育发展的背景——五六十年代美国高等教育的大发展 • 按照马丁·特罗关于高等教育大众化的理论，20世纪上半叶美国高等教育在建立多样化的高等教育制度的同时开始从精英高等教育迈向了大众教育；下半叶又从大众教育迈向普及教育。（谢作栩，《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发展道路的研究》， 58） • 《军人权利法案》 1944年，美国国会为了补偿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服役人员所作出的贡献，同时减少战后可能出现的高失业率等问题，通过了一项《军事人员重新调整法案》，即著名的《军人权利法案》（G.I.Bill of Right）。该法规定，为战时所有在军队服役不少于90天的军事人员提供一年到四年的教育和训练，由政府支付其每年不超过500美元的学杂费和每月50美元的生活补贴。该法案付诸实施后，上百万退伍军人潮水一般涌入高校。1946、1947年退伍军人学生占全美高校学生总数的一半。美国高等教育的规模在1945-1956年间，扩大了近一倍。（谢作栩，P62）大量退伍军人的涌入给高等学校的教育和管理带来新的问题，从而也使得高等教育发生巨大变化。

《国防教育法》 1957年前苏联人造地球卫星上天，打破了美国科学技术一直领先的优越感。美国朝野一片惊慌。著名教育家、哈佛大学校长科南特等明确指出，前苏联在技术上的突破，正是因为前苏联建立了能够培养技术优势所需的教育制度，并呼吁彻底改造美国的教育制度。首先要下大力气进行科学教育，培养科技精英。在1957-1958年间，美国国会议员提交了多达1500份有关教育问题的议案，并通过了几十项涉及教育的法令。其中最重要的是1958年9月2日通过的《国防教育法》。该法授权联邦政府拨款2.8亿美元给州立高等院校；创设学习贷款计划以鼓励大学生学习自然科学、数学和外语；还首创研究生奖学金计划，每年为上千名研究生提供专项奖学金。以《国防教育法》为号角，美国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教育科学化运动，在这场运动中，美国高等教育规模进一步发展。大学生数从1960年的358万上升到1970年的792万，又翻了一番。大学生数占传统大学学龄青年人口（18-21）比例：1950年29%——1970年56.1% （谢作栩，《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发展道路的研究》，P63-64）

美国高等教育的特征（二战后到70年代）（施晓光，《美国大学思想论纲》，P109）美国高等教育的特征（二战后到70年代）（施晓光，《美国大学思想论纲》，P109） • 高等教育进入大众化阶段。 • 高校数量大幅度增加，1858-1968年，美国增加高校达472所。其中增加最快的时期在1965-1968年，三年增加291所，平均每星期建立两所高校。 • 大学的规模在不断扩大。1955年以前，不足500人的学校占50%，千名以下的学校占的比例达70%以上，万名学生以上的学校仅占2.2%，到1968年，500名以下的高校已经减少到约占高校总数的25%，千名学生以下的高校降为50%，而万名学生以上的大学已经激增到179所，占高校总数的7.8%。 • 高等教育的水平结构发生了显著变化。从二战前的以四年制本科为主到二战后尤其是50年代中后期到60年代，二年制学院教育和研究生教育得到急剧发展。 • 高等学校的职能发生变化。科学研究成为大学最主要的职能。

（三）高等教育思想：流派纷呈，问题凸现（施晓光）（三）高等教育思想：流派纷呈，问题凸现（施晓光） 1、普通教育思想在战后再度兴起原因：1、现代社会的发展和繁荣，要求大学培养受教育者具有良好的素质、多方面的知识和完备的人格，也就是要培养和谐发展的人，而不是造就仅具备一技之长的劳动者。2、盲目追求物质文明的发展，忽视人的心灵和理性的培养，导致美国社会问题日增，许多青年缺乏理想，精神空虚，人们期盼大学的普通教育能够为改变这种状况祝一臂之力。3、新技术革命使得边缘学科和交叉学科大量涌现，许多学科之间已失去原有的严格界限，这就要求当代人既专精于某一学科，又具备宽厚扎实的人文、社会和自然科学的基础知识。4、当今社会，国际交流日益频繁，人们对相互沟通和理解充满渴望，这就要求通过普通教育来培养学生的国际意识和形成世界知识。（王定华，《美国大学普通教育》，河北大学博士论文）

2、大学自治思想面临新的困惑与选择 “目前存有争议的’独立’问题，在外部的影响下已显得脆弱。高等院校为争取资金而依靠的那些人，在对学校如何完成自己的使命、怎样开设课程和制定政策方面施加他们的影响。与此同时，大学也不可避免地试图在保证继续从他们所依靠者那里获得资助的前提下，从事它们自己的活动。学术界所共同关心的问题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决定高等院校自己不破坏外部的影响，同时又自己维持学术所需要的自治。即如何在学校独立和外界反映之间取得平衡的问题。”（C.卢卡斯）

3、多元与统一成为大学思想发展的新特征 • 战后美国大学思想出现了多元主义混杂、多种观点交互影响的局面。各种学说、各种理论之多，及其复杂程度是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与此同时，由于整个社会思潮处于新自由主义的统治，民主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从而使不同流派的大学思想在许多方面取得共识，进入一个多元与统一的时代。（P127）

二、克尔其人 • 1911 出生于美国宾州 • 1932、1933、1939 先后于斯沃思默学院、斯坦福大学和加州大学获学士、硕士和博士学位 • 1945-1973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经济学与工业关系副教授、教授 • 1945-1952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工业关系研究所主任 • 1952-1958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校长 • 1958-1967 多校园加州大学校长 • 1967-1973 美国卡内基高等教育委员会主席 • 1974-1979 美国卡内基高等教育政策研究委员会主席 • 1942至今克尔先后担任44个社会兼职，获得38个荣誉学位 • 2003年12月1日逝世

克尔对当代美国高等教育的贡献 • Arthur Levine: • 他促进了大学的现代化和巨型化（或群体化） • 创立了表述现代大学的一种语汇和哲学 • 在他的领导下，高等学校的多样化和普及高等教育的规划结合起来 • 作为卡内基高等教育委员会和卡内基政策研究委员会的主席，克尔领导了美国高等教育界有史以来最大范围的评估和改革尝试。在他领导下提出和发表的那些专题研究报告的论著，被称为“美国有史以来所有描述性和分析性的高等教育文献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三、克尔“现代大学观”的主要内容 • （一）现代大学是多元巨型大学（multiversity) • 1、过去的大学观已经不能概括现代大学。 • 纽曼“古典大学观”——弗莱克斯纳的“现代大学观”——克尔的“现代大学观”（多元巨型大学观）纽曼：大学乃是一切知识和科学、事实和真理、探索和发现、试验和思索的高级保护力量，它描绘出理性的疆域，并表明……在那里对任何一边既不侵犯也不屈服。弗莱克斯纳：1930：大学不是某个时代一般社会组织之外的东西，而是在社会组织之内的东西。它不是与世隔绝的东西，恰恰相反，它是时代的表现，并对当时和将来都产生影响。大学是有意识地献身于寻求知识，解决问题的机构，是批判性估价成就和真正搞水平地培养人的机构。

克尔认为，这个美好的世界，甚至在它被描述得十分美好的同时，正不断地遭到破坏。在1852年，当纽曼写作的时候，德国大学正在成为新的模式。民主的、工业的及科学的革命正在西方兴起。“任何社会中很自在”的绅士很快就不自在了。科学开始取代道德哲学，科研开始取代教学的位置。克尔认为，这个美好的世界，甚至在它被描述得十分美好的同时，正不断地遭到破坏。在1852年，当纽曼写作的时候，德国大学正在成为新的模式。民主的、工业的及科学的革命正在西方兴起。“任何社会中很自在”的绅士很快就不自在了。科学开始取代道德哲学，科研开始取代教学的位置。 • 正当弗莱克斯纳撰写《现代大学》的时候，它很快就过时了。当时由洪堡创立的柏林大学正在受冲击，正如柏林大学冲击牛津大学的灵魂一样。大学正在变得五花八门。愈来愈不像弗莱克斯纳所说的“一个机构，其标志是目的的高尚和明确，精神和目标的统一”。 • “历史的流逝比观察者的笔墨要快得多。”无论是古代经典和神学，还是德国哲学家和思想家都不能为真正的现代大学——多元化巨型大学定调。

2、多元巨型大学的涵义：一种多元的、矛盾的、新型的机构，一个充满了无穷变化的城市。2、多元巨型大学的涵义：一种多元的、矛盾的、新型的机构，一个充满了无穷变化的城市。 • 现代大学是一种“多元的”机构——在若干意义上的多元：它有若干个目标，不是一个；它有若干个权力中心，不是一个；它为若干种顾客服务，不是一种。它不崇拜一个上帝；它不是单一的，统一的社群；它没有明显固定的顾客。它标志着许多真、善、美的幻想以及许多通向这些幻想的道路；它标志着权力的冲突，标志着为多种市场服务和关心大众。 • 多元化巨型大学是一个矛盾的机构。它不是一个社群，而是若干个社群—本科生社群和研究生社群、社会科学家和自然科学家社群；专业学院社群；一切非学术人员社群；管理者社群。一个社群，象中世纪教师与学生社群，应当有共同的利益；在多元化巨型大学中，这些社群各不相同，甚至相互矛盾。一个社群应该有一个灵魂；一个唯一的活生生的原则；多元化巨型大学有若干个灵魂——其中有些灵魂是相当好的，尽管对哪些灵魂确实值得拯救的问题争论不休。

使用“多元化巨型大学”这一术语旨在清楚地表述一种新的现象，一种新型的大学。大学这一陈旧的用语含有大学是具有单一“灵魂”或目的的统一的“教师与学生社群”这种旧观念。然而，出现了一种新的事物。看来用新的术语有助于传播这种新事物的形象；有助于强调母校统一与永恒的精神不足，要求分化与变动的个性较多；有助于号召人们注意，以往大学曾是一个社群，而今更象一种环境——更象一座城市，一座“充满无穷变化的城市”。/使用“多元化巨型大学”这一术语旨在清楚地表述一种新的现象，一种新型的大学。大学这一陈旧的用语含有大学是具有单一“灵魂”或目的的统一的“教师与学生社群”这种旧观念。然而，出现了一种新的事物。看来用新的术语有助于传播这种新事物的形象；有助于强调母校统一与永恒的精神不足，要求分化与变动的个性较多；有助于号召人们注意，以往大学曾是一个社群，而今更象一种环境——更象一座城市，一座“充满无穷变化的城市”。/ • “大学观”是一个居住僧侣的村庄。“现代大学观”是一座城镇——一座由知识分子垄断的工业城镇。“多元化巨型大学观”是一座充满了无穷变化的城市。比起村庄来，它较少社区感，也较少局限感。比起城镇来，它较少目的感，但达到优越的途径却较多。

3、一元化大学与多元化大学 • 多元化大学也有种种弱点：难能轻易地获得忠诚，各种论争难能依照绝对的原则解决，要扩大的工作范围难以限定。以经典巨著为基准的一元化大学能够更精确地检验忠诚，能够更多地按照原则来解决论争，能够更容易地限制其诸种功能。但是，在一个动态的世界上，它们也更易于僵化，在一个呼唤理解与容纳多元化的世界里，它们也更易于偏执；对于非传统的人士与思想，它们更易于自我封闭；在对整个现实的理解上，它们更容易有局限性。 • 大学的模式应该更多地以大量的论争还是以教条式的统一为基础呢？应当更多地以互不相关实体的相互影响还是以各个完全和谐部分的统一为基础呢？多元化巨型大学更多的是基于论争与互相影响；一元化大学更多的基于统一与综合。一元化大学更类似于柏拉图的等级制共和国，多元化巨型大学更接近于亚里斯多德所追求的中庸。

4、多元巨型大学的病理（固有顽疾）： • 在引导学术研究方向上联邦影响不断增加，最显著的是对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研制。 • 将科学地位提高至人文和社科之上，制造出智力生活的“硬”和“软”的两面的巨大鸿沟，以及“富裕”和“不那么富裕”的参与者的巨大差别。 • 将研究和服务的价值置于教学之上，尤其忽视本科生教学，这样一来，校园的定位发生变化，从内部教育指向转化为外部服务指向。 • 创造出教师企业家这样一个新的阶层，他们追逐联邦和慈善拨款，取代了过去与世隔绝的学者。同时也创造出新型管理者，他们的能力高低的评价取决于他所能吸引的资金多少及他或她能在多大程度上安全地越过教育政策。校长不再是道德哲学的传授者，而是毕恭毕敬地立于一旁。

小结： • 首先，克尔在对大学观进行历史考察的基础上认识到以往大学观的历史局限性——大学这种机构已经发生变化，需要新的理论解释现状并指导大学现在和未来的发展。 • 其次，在高等教育迅速扩张，大学在社会发展中地位日益提高，社会对大学要求日益增多，因而与传统大学理念发生冲突的时候，克尔提出，看似矛盾的多种目的、多种利益、多种活动都可以并存于“多元巨型大学”这一名称之下，从而适应社会的多元需求。可见，克尔的多元巨型大学这样一个并不纯粹的机构名称乃是适应当时并不纯粹的社会现实而产生的。

第三,克尔并不要求自己的多元巨型大学观统领整个大学，他认为纽曼的古典大学观和弗莱克斯纳的现代大学观也依然有自己的市场，前者主要为人文主义者、通才和本科生所拥护，而后者的支持者主要是科学家和研究生。与这两者都不同的是，多元巨型大学的追随者主要是管理者和广大的社会领导层。由此可以认为，在克尔看来，不仅现代大学是多元的，现代大学中的各种群体对于大学的观念和理想也是多元的，古典的、现代的、后现代等等诸如此类的大学观都并存于多元巨型大学之中。我们还可以联想到的是，多元巨型大学观的兴起反映的正是管理者和广大的社会领导层在大学中地位的上升。他们地位的上升使得他们开始为代表他们立场和观点的哲学摇旗呐喊。第三,克尔并不要求自己的多元巨型大学观统领整个大学，他认为纽曼的古典大学观和弗莱克斯纳的现代大学观也依然有自己的市场，前者主要为人文主义者、通才和本科生所拥护，而后者的支持者主要是科学家和研究生。与这两者都不同的是，多元巨型大学的追随者主要是管理者和广大的社会领导层。由此可以认为，在克尔看来，不仅现代大学是多元的，现代大学中的各种群体对于大学的观念和理想也是多元的，古典的、现代的、后现代等等诸如此类的大学观都并存于多元巨型大学之中。我们还可以联想到的是，多元巨型大学观的兴起反映的正是管理者和广大的社会领导层在大学中地位的上升。他们地位的上升使得他们开始为代表他们立场和观点的哲学摇旗呐喊。 • 第四，与一元大学相比，多元巨型大学确实有着更强的现实感，但它又是让人矛盾和迷惑的东西，一方面，它开放、灵活、民主，因而充满活力；另一方面，对社会的有求必应则可能使得大学变得越来越像“恐龙”——身躯日渐庞大，直到濒临灭绝。大学怎样才能证明自己不但有身体，而且有头脑，有灵魂。这成为多元巨型大学面临的一大问题。

（二）现代大学的职能 • 现代大学是“多元社会中的多元大学” ，大学职能是一个错综复杂的网络，包括生产性职能、消费性职能和公民职能。 • 生产性职能:与潜在地增加社会的物质产品和服务有关的职能。包括：筛选人才：培训：研究：服务：

消费性职能：与学生或校园内的其他人员当前的产品和服务消费有关的职能，或者那些与改善人的情趣、情感、技术和机会从而使人的生活更加完美的“耐用”消费有关的职能。包括：消费性职能：与学生或校园内的其他人员当前的产品和服务消费有关的职能，或者那些与改善人的情趣、情感、技术和机会从而使人的生活更加完美的“耐用”消费有关的职能。包括：普通教育校园团体生活学生管理维持性平台（学生对未来的选择不确定，大学提供给他们可以充分考虑得时间并给他们更改决定的机会，从而提高他们的选择质量） • 公民职能：与学生、教师、校友履行其公民职责有关的职能。包括三种：社会化评价补偿教育

大学职能特点：一、大学职能是动态、发展的，而不是不变的。二、大学的职能是复杂多样的，彼此之间也可能是矛盾的，有些职能彼此结合得好一些，而有些职能结合得差一些；有些职能发挥得好一些，而有些职能发挥得差一些。一所大学要想实现自己的总体目标，必须维持这些职能的理性的平衡。三、多元化社会中的多元化大学组成一个多元化的系统，大学的目标是不同的，因此不存在统一的职能模式，每一所大学的职能模式都可能与其它大学不同。大学职能特点：一、大学职能是动态、发展的，而不是不变的。二、大学的职能是复杂多样的，彼此之间也可能是矛盾的，有些职能彼此结合得好一些，而有些职能结合得差一些；有些职能发挥得好一些，而有些职能发挥得差一些。一所大学要想实现自己的总体目标，必须维持这些职能的理性的平衡。三、多元化社会中的多元化大学组成一个多元化的系统，大学的目标是不同的，因此不存在统一的职能模式，每一所大学的职能模式都可能与其它大学不同。小结：1、克尔提出的大学职能的发展性客观地反映了大学职能发展的历史逻辑。2、克尔指出不同大学应该有自己独特的职能模式，这又具有现实的合理性。3、克尔认为在一个复杂的大学职能网络中诸职能的矛盾和平衡构成大学职能的现状，这一论述带有辩证色彩。总之，克尔关于大学职能网络的论述与他对多元巨型大学的解释是一致的，是他的多元巨型观的重要组成部分。

（三）、多元巨型大学的校长：从巨人到调解者和引路人（三）、多元巨型大学的校长：从巨人到调解者和引路人 • 大学校长应当是这样的人：既坚定但又不失礼貌，对别人敏锐，对自己迟钝；既看到过去又能展望未来，而且牢牢扎根于现在；既富于幻想又明智稳重；既和蔼可亲又深思熟虑；既深知金钱的价值，又承认思想无法用钱买到；既勇于幻想又谨慎从事；既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又能大胆作为；既有广阔的视野又能有意识地探根究底；既是一个善良的美国人又毫无畏惧地批判现状；在不过于伤害别人感情的情况下追求真理；当政府的政策尚未反映到学校时，他就是这些政策的传播者。他在家看来想老鼠，在外面看来象雄狮。他在民主社会是个边缘人物——这种人物还有许多——处在许多集团、许多观念、许多努力、许多特征的边缘。他是一个边缘人物，但又置于整个过程的中心。 • 多元化巨型大学的校长是领导者、教育家、创新者、教导者、掌权者、信息灵通人士；他又是官员、管理者、继承人、寻求一致的人，劝说者、瓶颈口。但他主要是个调解者。

多元巨型大学的校长 • 在任何一所有许多独立的创造性和力量源泉的大型大学中都有“一种无法律现象”，困难的任务就是要使这一无法律现象不要超越合理的范围。校长必须在分享权力的”集团为权力斗争“的情况下寻求”一致“。校长必须尽量少用权力，最大限度地进行说服工作。正如阿伦·内文斯所说的那样，“求得发展的最大压力不在于是否能找到教师，而在于是否能找到管理专家”，大型大学所需要的新型校长“应是协调的人，而不是富有创造性的领导者……，一种行政专家，一种机智的仲裁者……”。 • 校长就是而且必须是调解人。校长担任这种角色在多元化巨型大学这类性质的学校中是必然的。允许自己的成员和群体在很大程度上享有观点与言论自由的任何复杂组织与复杂社会的领导都涉及到在多种因素之间进行调解的问题。 • 校长的第二项任务是致力于进步。

小结： • 克尔关于多元巨型大学的校长的核心任务的论述用当今流行的话语可以概括为“和平与发展” 。和平与发展是当今世界的两大主题，对于任何一个身处复杂情境之下，有着迫切的发展愿望的现代机构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 “调解人”这一角色定位的基本逻辑：多元巨型大学中多种目标、权力与利益的并存——多元之间的关系并不总是协调，相反，矛盾和冲突常常是主题——将种种矛盾和冲突控制在理性的范围内，保证各个部分相安无事变得至关重要——需要调解矛盾、平衡利益——调解人 • 值得注意的是，在克尔之前，从未有人将大学校长的角色定位于“调解人”。巧合的是，克尔本人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就是美国西海岸解决劳资关系的冲突方面身价最高的调解人。这两者之间应该具有某种联系。

（四）美国现代大学的发展 • 1、美国现代大学形成 • 两次巨大的冲击铸成了美国现代大学体系，并使该体系独具特色。这两次冲击都来源于大学的外部，主要是来自联邦政府。这两次冲击都是为了适应国家的需要。 • 第一次冲击是土地拨赠运动。 • 大学的第二次巨大冲击始于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联邦对于科学研究的资助。美国大学现在正经历着第二次大变革。

2、美国现代大学的变革（变革的基础、特点、趋势与挑战）2、美国现代大学的变革（变革的基础、特点、趋势与挑战） • 变革的基础：是“知识产业”的发展。这个产业正在渗透到政府和商业界，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们，使他们掌握愈来愈高的技能。 • 特点： • 大学和各工业部门变得越来越相似。随着大学变得与工业界关系的日益密切，教授——至少在自然科学和某些社会科学方面——具有了企业家的特点。工业界，由于拥有自己的科学家与技术专家，学了一点令人感到不自在的学术自由和如何控制知识分子的方法。这两个世界正从物质上和心理上结合在一起了。 • 思想城的兴起。大学中心有互相联合的趋势。 • 趋势： • 大学现在面临着三大相关领域的调整：发展、学术重点转移，以及介入社会生活。

需要注意的问题： 问题之一是改善大学本科生的教育。这将需要解决许多次要的问题：怎样充分认识教师的教学水平和科研成果；怎样创造一种既满足学生需要，又符合教师研究兴趣的课程；怎样在一个寻求更好的普通教育的专门化时代，既培养专家也培养通才；怎样在整个学生群体中把个体学生当成独特的人来看待；怎样使学校显得小一些，尽管它正在变大… 问题之二是形成一个更加统一的知识界。我们需要在两种，三种，许多种文化之间建立联系；需要开辟渠道进行跨学科，跨部门的明智对话；需要消除斯诺的“卢德派”与科学家之间的隔阂；需要用普遍原理和感受去回答分裂… 问题之三是在大型学校里，把管理更直接地与教师个人和学生联系起来。我们需要把权力分散到大学一级以下的各工作机构，需要使教师群体成为更加充满活力、更有生气、更进步的力量问题之四是如何在一个拥有人民党主张的社会里为杰出发展留有余地。大型大学必然持精英统治论，但是它存在于一个推崇平均主义哲学的社会环境中。如何使精英所做的贡献被平均主义者看清楚，有才智者的贵族统治在所有人的民主面前又能多大程度地证明自己的合法性呢？是机会的平等，而不是平等本身，激励了美国制度的缔造者，促进了美国制度的进步。　

3、现代大学的未来 • 研究型大学的未来（也指所有高等教育的未来）似乎会充分分化，一部分（私立）持平甚至上升，另一部分一般来说下降——当然也会有例外。和所有美国高等教育机构一样，研究型大学也面临一些“艰难抉择”，它们还未做好充分准备去应对。有一些研究型大学已经选择好长期的学术—质量路线，然而，一些其他的大学却正做着浮士德的买卖——对于当前放纵的诱惑是如此之大。它们将最艰难的决定留给将来和外部权威，在此过程中既失去质量又丧失自治。 • 短期反应的方向（1990-2015）未来的迹象已经在出现，尤其对公立学校而言。

短期未来（1990-2015） • 更多的私有化。 • 更多联邦化。 • 更多地培育公众支持。 • 更多关注资源的有效利用。 • 更加多元的领导。 • 对于长期运动方向给予更多关注。 • 对于那些“非市场”功能的保护。高等教育变得越来越以市场为指向——学生市场，研究市场。但对于一个大学而言不应止于这些。这些实际的市场并不能代表社会对大学的所有需要。一些非市场需要如优秀公民的培养，发展文化兴趣和研究生能力，提供对社会的批判（我们希望是从学者视角而言），支持那些没有早期经济回报的学问。除了市场上可以出售的那些东西外，还有一些社会的利益是大学应该提供的——因此需要鼓励对“一般目标”的支持。

21世纪的大学：狐狸世纪的智力城 • 从刺猬世纪到狐狸世纪刺猬世纪的三大远景： “我1963年所做的就是鉴别出当时影响美国高等教育的三个主要的事情，而且预测可能的结果。我不是预测，而是肯定这些东西。因为这些影响非常明显。其中一个是高等教育普及化的到来。第二个是其实是联邦政府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初就决定的，那就是将基础科研放在大学，而不建立自己的实验室或仅仅依靠工业。（科研重要性剧增）第三是高等教育可获得越来越多的资源。（经济前所未有的繁荣）最大的挑战是怎样尽快和有效地融合三者。”

这三股力量造就了美国高等教育史上最好，但仍然不是完美的时代，尤其是造就了研究型大学的卓越。普遍入学，不断增长的对科研的重视以及经济的高度繁荣这些合在一起将美国高等教育推到了新边界和它在整个世纪在其中保持——尽管程度逐渐降低——居于人类进步中心位置的新社会的最前沿。这三股力量也将美国高等教育推到了世界高等教育的最前沿。这三股力量造就了美国高等教育史上最好，但仍然不是完美的时代，尤其是造就了研究型大学的卓越。普遍入学，不断增长的对科研的重视以及经济的高度繁荣这些合在一起将美国高等教育推到了新边界和它在整个世纪在其中保持——尽管程度逐渐降低——居于人类进步中心位置的新社会的最前沿。这三股力量也将美国高等教育推到了世界高等教育的最前沿。

21世纪：“我希望今天我可以对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再度预见，但是我不能。首先，我已经离开顶尖的大学的管理职位很久了。而且很长时间未接触学生生活，更重要的原因我认为是，现在要想对未来有一个更清晰的把握困难得多了，几乎不可能。因为，就想每个美国大学校长都知道的，我们生活今天生活的世界具有太多不连续性，太多变数，太多不确定性。”21世纪：“我希望今天我可以对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再度预见，但是我不能。首先，我已经离开顶尖的大学的管理职位很久了。而且很长时间未接触学生生活，更重要的原因我认为是，现在要想对未来有一个更清晰的把握困难得多了，几乎不可能。因为，就想每个美国大学校长都知道的，我们生活今天生活的世界具有太多不连续性，太多变数，太多不确定性。”

首先，我看不到什么力量可以和普遍入学，将“无止境边界”的发展委任于大学以及前所未有的繁荣这三股力量一样和谐、重要和受人欢迎。然而，新的对于研究的强调与旧的对于教学的强调并不像最初想象的那样协调；他们在本科生那里变得不协调了，不过在研究生层次还算一致。德国的洪堡模式设想对科研的投入总是且在所有方面促进教学。事实不是。倾向本科生的教育政策被忽视，本科生的教学很大程度上转移到教学助理那里。首先，我看不到什么力量可以和普遍入学，将“无止境边界”的发展委任于大学以及前所未有的繁荣这三股力量一样和谐、重要和受人欢迎。然而，新的对于研究的强调与旧的对于教学的强调并不像最初想象的那样协调；他们在本科生那里变得不协调了，不过在研究生层次还算一致。德国的洪堡模式设想对科研的投入总是且在所有方面促进教学。事实不是。倾向本科生的教育政策被忽视，本科生的教学很大程度上转移到教学助理那里。 • 第二，在制定计划方面，大学内的权力比以前更加受到限制——来自政府、法庭、教师和学生的越来越多的检查与制衡。 • 第三，比1960对公共资源的竞争对手更多，卫生保健，中小学教育，对犯罪的控制，因此更多的注意力必须集中于保证高等教育运行所需资金资源，计划未来可做的努力有限。 • 最后，高等教育正在经历五个世纪以来首次重要的技术变革——电子革命。大学之所以是过去五百多年西方世界变化如此少的机构其主要原因就在于大学较迟面对基础的技术变革。农业、交通、工业以及军事都已经被新的技术推动了，现在轮到高等教育了。当然，现在就详细说明电子技术怎样影响高等教育还为时过早，但这种影响可能是巨大的。

21世纪的领导：刺猬还是狐狸？ “狐狸知晓许多事情，但刺猬只知道一件大事”——或两三件。刺猬“将所有的事情与一个核心远景联系，”“将之归于一个单一的、普遍的，有组织的原则，依据这些原则他们的所言所行获得意义”；然而狐狸“追求多个结果，这些结果之间经常没有联系甚至彼此矛盾，”他们的“多种生活、行动和接受的思想是离心而非向心的，他们的思维发散，移动到许多不同层次，抓住大量不同经验与物质的本质”而不将它们置于同一的内部远景。刺猬试图“说教”——“充满激情，几乎是成见性的”；然而狐狸“狡猾”——聪明，甚至狡诈。秩序对应的是混乱；统一对应多样性；大的远景对应适应各种混杂的不曾预料的事件；确定性对应不确定性。

对于新的世纪至少对于新世纪的头几十年，学术领导们可能难以辨别能领导他们的某个伟大远景或者支配他们的伟大而一致的力量，他们可能需要多方面观察，对不同的机会和威胁保持敏感。他们最好成为狐狸或鲍勃•克拉克所说的“创业者”，环顾四周的每一片树丛，避开每一个陷阱，吃掉每一个遇到的不能吃掉他们的东西。没有什么伟大远景对他们构成诱惑，只有自己和他们的机构的生存。他们对他们注定要适应的世界可能没有清晰的认识；对于未来也没有全然的确定。这不是错误。现在的情形不适合集中于某个或少数几个伟大远景。对于新的世纪至少对于新世纪的头几十年，学术领导们可能难以辨别能领导他们的某个伟大远景或者支配他们的伟大而一致的力量，他们可能需要多方面观察，对不同的机会和威胁保持敏感。他们最好成为狐狸或鲍勃•克拉克所说的“创业者”，环顾四周的每一片树丛，避开每一个陷阱，吃掉每一个遇到的不能吃掉他们的东西。没有什么伟大远景对他们构成诱惑，只有自己和他们的机构的生存。他们对他们注定要适应的世界可能没有清晰的认识；对于未来也没有全然的确定。这不是错误。现在的情形不适合集中于某个或少数几个伟大远景。

一些未来可能出现的情景 • 危机。在看到其他情景之前，我注意到往前看时重要的是避免对于过去评价过高和对于未来评价过低的危险。 • 老人问题。 • DNA革命。 • 分化过程中的综合的大学 • 全球化。世界经济的全球化，通讯与交通的国际流动，将一些产业引入大学。获得最新最好的知识是很多产业在全球取胜的秘诀，而大学是拥有新知识和创造，分享和学习新知识的最佳地方。大学确实变成工业的武器，尽管它自己也足够强大可以制定自己的贸易条款。大学所拥有的确实有价值，但它至少有两处弱点。首先，如果大学设立严格的条件以保护内部的统一性，另一所大学可以出更高的价挖它的墙角。第二，那些有很高校外价值但身居校内的教师将受到引诱，打着部门自治的旗号追逐工业部门的合同并且如果这条路行不通他们就会以换到其它不那么严厉的学校相威胁。大学潜在的谈判能力已经大大降低，除非大学之间订立某个合同或者可能性更大的是，政府立法，规定什么合法什么不合法，另外由所有大学教师建立监管机制决定是否可以接受。否则，大学在面对进攻性的工业企业的冲击和创业型教师的联合时是无助的。至少，大学可能希望建立一些特殊的代理机构管理这些新的工业合同。

学术行会的解体。（1）学科专业化加剧，知识被分解成越来越小的主题。以前所有的学术领域出自哲学并一直与之保持联系。（2）基于不同学科收入应该保持内部公正还是与市场行业分化挂钩的收入体制的冲突进一步发展。（3）对于社会公正应该界定为机会的平等还是结果的平等而产生的分歧加剧了分裂，后者常采用代表的平等这一形式。（4）关于支持传统大学模式还是“后现代”模式的冲突是最终的冲突。传统模式以18世纪启蒙思想为基础——提倡理性，科学的思考过程，对真理的追求，客观性，“以知识本身以及知识的实际应用为目的。”传统的大学，用伯克利的约翰•谢尔利（John Searle）的话说，“试图成为非政治的，至少是政治中立的。后现代主义的大学认为任何表达都带有政治性。后现代试图使大学服务于有利的而不是压迫性的政治目的……后现代主义者正在尝试挑战关于真理的性质，客观性，理性，现实及知识的质量等的传统假设。 • 自由世界。这是一个人人与所有人为敌，所有人与每人对抗的世界，生活“艰难、残忍而且短暂”：州与校园、工业与校园、新技术与旧技术，年老者与青年人，DNA革命的支持与反对者，传统大学的拥护者与破坏者，以及其它种种冲突。可以想象一些21世纪的失业工人如何与他们过时的技术和他们已经消失的活力抗争。不统一成为一切领域的主旋律。

一些确定性 • 扩大历史上少数民族的机会 • 为中小学教育提供更多帮助 • 信息技术更加广泛和有效的运用。 • 生物科学地位继续上升。 • 高等教育为职业中途进修作准备。

一些必要的适应 • 大学校长的作用正在改变。他或她正设法更多地从校外获得财富——甚至出售校园的一些部分：校园x.com。 • 与社会的进一步紧密结合不可避免地导致董事会和政府部门及其它代表外部社会利益的团体的作用强化，而降低关注内部行会利益的教师的作用。 • 新资源近期已经变得越来越难以获得因此如何有效利用资源成为更加重要的问题 • 不同类型的高等学校正在或者即将受到不断变化的环境的影响不同。最好的文理学院可能最少受到新的电子技术的影响，同样不怎么受到新技术影响的将是研究型大学里的的研究生教育甚至一部分本科生教育，只有这种手把手的师徒关系不能被电子技术所取代，州立学院和社区学院的那种大的本科班的教学受新技术的冲击最大。

“我认为现在已经越来越难将高等教育作为单独的实体来讨论。”“我认为现在已经越来越难将高等教育作为单独的实体来讨论。” • 结论。狐狸可能在所有这些变化和挑战中也能游刃有余；只有狐狸足够机警、聪明、敏捷，不至于被巨大远景迷惑，只有狐狸能拨开迷雾，避开所有陷阱，成功地活下来。然而，我希望狐狸身边也能有一些刺猥围绕在它身边提醒它保护大学自治和教师评议会的权威，象坚持行会利益一样坚持公众利益的重要性。

如果我是一只置身2000年的狐狸，正环顾四周，观察动向，我的注意力会集中在以下事情中如果我是一只置身2000年的狐狸，正环顾四周，观察动向，我的注意力会集中在以下事情中 • 经济市场的全球化以及它们对美国经济和高等教育的影响。 • 生产力上升比率的变动。 • 高等教育收益率的变动。 • 由寻求更好工作机会的中年学生组成的新的市场（第二市场）。 • 州人口中的人口统计的变化。 • 新的电子技术。 • 生物科学重要性的提升，以及公众对于新的生物发现的反应的紧张性和反应方向。 • 沮丧的人文学科内持续的斗争，大学传统模式的支持者与后现代模式的支持者之间的分歧，及其它一些两败俱伤的冲突。

高等教育与劳动市场和工业部门的进一步紧密结合，及由此带来的曾经独立的校园的分裂。高等教育与劳动市场和工业部门的进一步紧密结合，及由此带来的曾经独立的校园的分裂。 • 营利性高等教育机构的兴起，构成对非营利性高等教育机构的竞争。 • 更多的管理权掌握在非学术权威尤其是政府官员和董事手中成为趋势。 • 针对如何更有效地利用资源而产生的校内外权力的斗争。 • 老年人口针对青年人口的行为，及反过来的情况。 • 自1960年代智力城到达公众喜欢及其影响的颠峰状态以来其声誉名望不断降低。 • 战争与大萧条，学生动乱，及其它一些未知的混乱。

作为狐狸，我将有至少三个愿望： • 继续仔细研究新的信息技术——什么有效什么无效？但是，新的产品总是在旧产品得到证明之前就推出了，所以这个过程有很大缺陷。 • 在传统和后现代大学模式的支持者之间应当进行一次公开的，有深度的辩论，而不是像游击战里的狙击手那样暗中袭击。后现代确实在不断扩充地盘，但没有实现二者公正的直接对峙——在一个敌意的海洋中有越来越多的后现代的孤岛。 • 关于未来大学的伦理制度将进行一次深层次的讨论。最近一次的道德公约是有大学教授联合会大约一个世纪以前制定的。当时大学教授联合会关注与董事、校长和教师的正当权限相关的一些内部伦理问题。现在的伦理问题主要发生在学院与外界的联系中。从未像现在这样涌现如此多的伦理问题。

小结： • 克尔关于美国现代大学的形成与发展的思想是克尔的现代大学观中内容最为庞杂，分析也最为细致的部分。《大学的功用》前后五版，几乎每十年更新一次，增加新的内容，其增加的部分都是紧扣时代的脉搏，不断对原有的预测和分析进行调整。正是这样，批评者指责克尔的大学思想多有含糊和矛盾之处。

四、克尔“现代大学观”的意义与反响 • 克尔思想的最大贡献在于他提出了一种新型的多元化巨型大学观，从而为战后美国高等教育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二战后，面对高等教育发生的急剧变化，社会各界普遍预感到高等教育大发展的时代到来了，并在思想和理论上对这种发展进行积极的准备，他们急需对大学及其所发生的一切予以一个新的认识和解释。克尔的大学思想恰好迎合了这一时代要求，满足了社会和学界的需要。）（施晓光，149-150）

克尔现代大学观的反响 • 克尔现代大学观遭遇的批评与质疑 “克尔的大学思想是激进的，---由于认识上的问题，克尔的大学思想前后是矛盾的，有些地方论述是不清楚的，从而使他不得不在《大学的功用》后记和后来发表的一些文章中对有些问题予以重新思考。”（施晓光，153） “正如克尔自己承认的那样，多元化巨型大学是一种强制性的选择，而非理性的选择，它反映的是美国现代大学发展的现实，现实存在的东西未必就是合理的、正确的。---多元化巨型大学的理念不仅没有解决不同大学理念之间的矛盾，相反却因其不确定性和模糊性加剧了大学理念的论争。”（刘保存，81）

克尔的解释 • 我1963年对新的现实的描述是学界许多人所厌恶的。戴维•里斯曼（David Riesman）在评价我的演讲时认为我在美国教授们的前面举起一面镜子，一些讨厌镜中景象的人试图摔碎这面镜子，一些学生也是这样。但是其他人也举起了照出同样景象的镜子。1963年所经历和发展的成功和病理现在所有人都一览无余了。 • 不应该把分析与赞同或把描述与辩护相混淆”。我主要关心的是分析和描述，而不是赞同与辩护。 • 我还发现一个人近期可能清楚和坦率地描述有争议机构的固有本质或多么危险。尽管描述不是辩护，然而时常是危险的。有些人最喜欢生活在其所珍爱的种种幻觉与种种聊以自慰的神话之中，而当把现实的镜子摆在眼前时，他们就退缩了。

第八讲 克拉克 · 克尔的现代大学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