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的內戰

1. 二十一世紀的內戰 安樂死之倫理法律爭議 楊秀儀 First presented on 2002/12/9 Latest revised on 4/22/2008

2. 西班牙婦女獲准安樂死 拔除人工呼吸器 • 2007.03.16中央社 •     西班牙安達魯西亞地方官員今天表示，患肌肉萎縮症的婦女艾奇瓦利亞獲准安樂死兩週之後，醫生已經拔除她賴以維生的人工呼吸器。 •     安達魯西亞地方政府三月一日裁定艾奇瓦利亞的安樂死要求，符合二零零二年允許意識清楚的病患可以拒絕接受治療的法律。 •     艾奇瓦利亞童年開始即飽受肌肉萎縮症之苦，幾乎完全癱瘓，過去十年她一直困在教會醫院病床。 •     醫生昨天在格瑞那達市公立醫院，拔除她的人工呼吸器。政府發出聲明說，醫生晚間九時宣告艾奇瓦利亞死亡，聲明中指出死因為肌肉萎縮症。 •     艾奇瓦利亞去年十一月要求當局允許她選擇「有尊嚴和無痛苦的」死亡，並以空虛形容她的生命。 •     她補充說：「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倚靠他人才能活下去的生活。我希望打一針，讓我的心臟停止跳動。」 •     國家報今天刊登艾奇瓦利亞的長篇專訪，她表示二十七年來，每天都想尋死。 •     艾奇瓦利亞並非特例，只因為社會高度矚目，使得安樂死爭議再度成為爭議焦點。 •     「西班牙死亡權自主協會」以「有勇氣」讚揚當局三月一日的決定，並希望這個案例可以創下一個先例。960315

3. . Piergiorgio Welby, a longtime advocate for voluntary euthanasia, at home in Sep. 2006. A judge has ruled against him. Published: New York Times, December 20, 2006 A vigil in Milan on Saturday supported Mr. Welby’s bid to have life support disconnected. A Poet Crusades for the Right to Die His Way --Italy

4. . “I love life, Mr. President,” Mr. Welby, 60, who has battled muscular dystrophy for 40 years, wrote to Italy’s president, Giorgio Napolitano, in September. “Life is the woman who loves you, the wind through your hair, the sun on your face, Life is an evening stroll with a friend. “Life is also a woman who leaves you, a rainy day, a friend who deceives you. I am neither melancholic nor manic-depressive. I find the idea of dying horrible. But • what is left to me is no longer a life.”

5. Mr. Welby 要求醫師先施打藥物，讓他陷入深度昏迷後，然後拔除呼吸器。 He says he is not seeking to commit suicide but to remove himself from medical treatment he does not want. What is natural about a hole in the belly and a pump that fills it with fats and proteins?” “What is natural about a hole in the windpipe and a pump that blows air into the lungs?” “What is natural about a body kept biologically functional with the help of artificial respirators, artificial feed, artificial hydration, artificial intestinal emptying, of death artificially postponed?” 教廷雖然也反對人工延長壽命，支持病人的拒絕醫療全，但是卻擔心滑坡效應。 Only last week Pope Benedict XVI reaffirmed his opposition to euthanasia, saying governments should find ways to let the terminally ill “face death with dignity.” The church also opposes medical treatments to artificially prolong life, but several church officials have worried recently that ending artificial life support could result in de facto euthanasia. “The problem is to know if we find ourselves truly in front of a case of an artificial prolonging of life,” Cardinal Javier Lozano Barragán, the Vatican’s top official for health, said in a recent interview with La Repubblica. 拒絕治療？/協助自殺？

6. 能作不能說？ • “If it is done privately, there would be a way to accommodate his desire to discontinue life support as a burdensome therapy,” said Dr. Myles N. Sheehan, a Jesuit priest and physician at the Loyola University Medical Center in Chicago and an expert on ethical issues surrounding euthanasia. “But if it is done publicly, it’s a big mess, because of the direct link to euthanasia.”

7. 我不是殺人犯-法國Je ne suis pas un assassin Frédéric Chaussoy 王玲琇翻譯 先覺，2006

8. 事件發生 • 2000/9/24 • 文生‧昂貝爾(Vincent Humbert)，19歲，駕車返家途中發生車禍陷入昏迷 • 9個月後，文生突然清醒 • 眼不能看、口不能說，全身癱瘓 • 右手大拇指可擺動，意識清晰

9. 請求安樂死 • 2000/12/16，文生寫信給法國總統席哈克 • 法國法律禁止安樂死，但文生向總統請求「死亡權」 • 總統親筆回覆：「我無法成全您的心願」

10. 協助自殺 • 2003/9/24，文生的母親瑪麗‧昂貝爾(Marie Humbert)替文生注射巴比妥酸劑 • 文生再度陷入昏迷 • 瑪麗以「預謀殺人」罪被羈押 • 隔天，文生的書—請給我死亡的權利(Je vous demande le droit de mourir)上市

11. 文生去世 • 2003/9/26，文生過世 • 醫療團隊聲明：停止對文生進行積極治療 • 2003/9/30，醫療團隊負責人弗雷德瑞克‧蕭索瓦(Frédéric Chaussoy)宣稱他親手拔掉文生的人工呼吸器

12. 法律的省思 • 2003/10/1，文生葬禮，法國眾議會決定成立「生命末期照顧」籌備小組

13. 起訴 • 2003/10/24開始偵訊 • 瑪麗以「對無力反抗之人注射有毒物質，進行蓄意謀殺」被起訴 • 蕭索瓦醫師以「蓄意毒殺病患」被起訴 • 11/5，檢察官：「文生的死亡肇因於醫師連續對他注射了兩種致命的藥劑」 • 12/12，瑪麗坦承殺害兒子，希望減輕醫師的刑責

14. 聲援 • 2004/1/9，醫師同業公會聲援蕭索瓦醫師，認為其作為符合他的職責 • 法國醫學倫理法規第37條：「在任何情況下，醫師都應該努力減輕病患的病痛，給予病患精神支持，並且應該避免所有非理性的強迫性檢查和治療」 • 民眾認為文生的母親只是執行了兒子的遺願 • 80％的民眾認為法國反對無痛苦死亡的法律應修正

15. 審判 • 2004/1/13-14，審判後雙雙被飭回 • 2006/1/2，檢察官宣布本案不予起訴，因此不再上訴 • 2006/2/27，預審法官宣布對於此案「全面不予起訴」

16. 文生‧昂貝爾條款 • 2004/9/24，瑪麗催生「文生‧昂貝爾」條款，提出「例外的安樂死」，或18萬名法國人連署支持 • 2005立法院通過「死亡權利相關條款」，遠許病人擁有終止治療或拒絕強迫性治療的權利，但「安樂死」部分並沒有通過 • 瑪麗至今仍在努力中…

17. 「人生太苦，不願來生，只願化作塵土，隨風飛逝」「人生太苦，不願來生，只願化作塵土，隨風飛逝」 台灣2006

18. 誰能幫他/她解脫 ? • 2006年10月27日　聯合報/A6版/生活 • 25歲的朱嘉榮因重度惱性麻痺、合併癲癇等症狀，長期由他的媽媽余寶琴照料，余寶琴盼政府立法讓愛子安樂死，引發各界關切。並在日前以「腦性麻痺兒的悲歌」為題，記錄孩子的病史，也敘述生活煎熬。在文章中，她四次提到要求政府立法安樂死，透露急欲脫離困境的心情。 • 照顧腦麻兒廿五年的余寶琴，盼政府立法讓愛子朱嘉榮安樂死，昨天引發各界關切；余寶琴說感謝大家的關心，「但並未解決『弟弟』的痛苦」，希望政府立法推動安樂死。 ，

19. 。 因為重度腦性麻痺，25歲的「弟弟」朱嘉榮出生至今接受過大小無數的手術，長期臥病在床的他生活完全無法自理，身上更是長滿褥瘡，邊幫朱嘉榮擦拭著身體，媽媽余寶琴說，弟弟每天都要與抽筋以及各種併發症奮戰，因為「他也痛我也痛」，希望政府能立法通過安樂死，可以讓她的兒子可以尊嚴的離開，不要再繼續活著受苦。 。 跟著媽媽唱著自己最喜歡的閩南語歌，弟弟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面對記者詢問他是否真的想安樂死，他靦腆的點點頭，繼續與母親唱著歌；余寶琴說，每一次從醫院回來弟弟就會跟她說，妳下次不要再救我了，因為很痛苦、很痛苦。除了罹患腦性麻痺多重障礙，因為活動力差，弟弟近年來的併發症也越來越多 余寶琴說，弟弟因為腸子黏在一起以及雙腳肌肉萎縮，成了嚴重的「剪刀腳」，這25年來他前前後後進出手術房6次，體重也只剩下30多公斤，因為痛苦非常人所能承受，「他會求我不要再救他了」。她無奈的說著，「他很痛苦，打針打得全身都痛，還找不到血管，而且因為他長期肚子痛，還有尿布疹造成的全身癢，以及嚴重的脊椎側彎，這些還造成他呼吸困難。」 無奈幫助兒子求死的願望不能實現，余寶琴現在選擇默默陪在弟弟身邊，只是很擔心萬一有一天自己先走了，又有誰來幫他照顧這個在人間受苦的小孩？ 朱媽媽用力的抱起25歲的兒子嘉榮，讓他坐在比較舒適的木製輪椅上，還得用繩子將他的身體固定住，因為嘉榮全身肌肉越來越萎縮，身體也越來越虛弱，為了讓兒子開心，朱媽媽常常把嘉榮最喜歡的玩具擺在他的眼前，還有小時候的照片，朱媽媽長年照顧嘉榮，頭髮白了，手指長繭，身上也有好多地方長了骨刺，但是看著嘉榮的病痛，朱媽媽更心疼，其實嘉榮也愛畫畫，他心裡總是有一張全家褔，朱媽媽願意用愛心照顧兒子，卻更希望政府立法安樂死，讓兒子能早一點解脫

21. 中國─我熱愛生命 但我不想活 • 李燕，從一歲起就得了一種醫學界稱之為“超級癌症”的“進行性肌營養不良症”，從十歲起就喪失了翻身的活動能力至到今天。全身的肌肉萎縮，一半以上的骨骼變形，喪失全部吃、喝、拉、撒、睡的自理能力。 • 她擬備了《安樂死申請》議案，希望交由中國全國人大代表代為提案。她的故事經廣州《資訊時報》三月十三日全版刊出，引起廣泛迴響；不獨在國內，而且引起了美國《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以及「安樂死」組織「ERGO」的關注。 • 雖然只有一年級的學歷，但她的《安樂死申請》清晰的指出，「安樂死」具有四項優點，包括：達到真正人道主義的宗旨、釋除病者家庭和親人的痛苦、減輕社會的負擔，以及捐獻遺體給他人或用於醫療研究。 • 中國人數千年來追求和崇尚的「善終」，正是真正人道主義精神徹頭徹尾的體現；而捐獻遺體作醫療研究，在在表現出莫大的兼愛。 (取材自曾偉強 安樂死體現真正人道主義)

22. 雅典人啊，害怕死亡乃是以不知為知，與非智者而自以為智者無異。沒有人知道死是否會變成人類最大的美善，卻彷彿已知死亡是至惡一般，而畏懼死亡。雅典人啊，害怕死亡乃是以不知為知，與非智者而自以為智者無異。沒有人知道死是否會變成人類最大的美善，卻彷彿已知死亡是至惡一般，而畏懼死亡。 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 在我自己的生命即將結束時，我將會尋找盡可能不受痛苦的方法，更不會讓自己嘗試不必要的方法來維持生命，並且確定自己不會孤寂而去。我已經開始尋找這個希望，好好過自己的生活，讓那些尊重我的人，可以在我生時受惠，並在我死後能因回憶而得到安慰。 許爾文。努蘭，「死亡的臉」 知道死，你才懂得如何活！

24. 二十一世紀的內戰─安樂死的倫理法律議題 • 安樂死之爭議與發展 • 台灣法律對安樂死之態度 • 安寧緩和醫療條例之承諾與陷阱─解析安寧緩和醫療條例

25. 背景介紹：安樂死之爭議 • 醫學之進步─延長生命 v.s. 延長死亡 • 倫理的兩難─生命權 v.s. 自主權 • 法律的尷尬─自殺無罪 v.s. 加工自殺有罪 小結：沒有標準答案的永恆難題！

26. 延長生命或延長死亡的當代醫療？ 「救生技術的進步，使得病人所受的刑罰更加精巧。」 • 假設你是「潛水鐘與蝴蝶」一書的作者，你會要求安樂死嗎？ • 你是「最後十四堂星期二的課」中的教授莫瑞，你會要求安樂死嗎？

27. Jean-Dominique Bauby 著，邱瑞鑾譯 潛水鐘與蝴蝶 （Le Scaphandre et le papillon） （大塊文化出版，1997年） 作者鮑比是法國知名時尚雜誌主編，在其人生的壯年期，突如其來的中風而腦幹受損成為準植物人，意識與心靈感受封閉在僵化的軀體如同潛水鐘般，通往世界唯一的窗口剩下一隻能眨動的左眼；但在沈重的禁錮下有一束奔馳的思緒，如蝴蝶般輕盈飛翔。潛水鐘與蝴蝶的強烈對比，表現了作者的病中心情─無奈卻不放棄繼續生命；鮑比回憶過往的生活，過往的情事，盡力幽默的筆觸卻帶著深深的孤寂。

28. . 「在宇宙中，是否有一把鑰匙可以解開我的潛水鐘？」這是全書最後寫下的句子，不久，他便病逝了。「死亡」會不會是解開潛水鐘的鑰匙呢？

29. Mitch Albom著，白裕承譯，最後十四堂星期二的課 （Tuesdays with Morrie）（大塊文化出版，1998年） • 莫瑞得了肌萎縮性脊髓側索硬化症（ amyotrophic lateral sclerosis 簡稱ALS） • Als就像蠟燭一樣，他把你的神經融化掉，剩下你的身體像一攤蠟。這種病常從腿部開始發作，逐漸向上蔓延。你會無法控制大腿肌肉，所以你再也無法站立。你會無法控制軀幹肌肉，所以你再也無法坐直。到了最後你如果還活者，你要在喉嚨上穿孔，靠一根管子呼吸，而你的神智完全清醒，被禁閉在軟趴趴的臭皮囊中...

30. 最後十四堂星期二的課 主角墨瑞罹患神經傳導疾病，逐步地侵蝕他的健康，以及作為一個人的基本生活能力。墨瑞面對這種逐漸死去的過程，選擇以冷靜幽默的態度來面對，他藉著上「夜線」節目以及與學生米奇每星期二的約會，將其對世間的種種價值觀如愛與婚姻，清楚地呈現出來。墨瑞在其生命之火將盡，僅剩殘光晃影時，仍不改其學者的「職業病」，諄諄教誨世人熱愛生命，學習感動。

31. 醫師往往在混和了「醫療糾紛的擔憂、醫療科技的熱衷、延長生命的道德信仰、以及病患家屬的壓力」下，傾向對末期病患過度治療。 見Daniel Callahan, the Troubled Dream of Life: Living with Mortality 39 (1993) 當代醫療

32. 生命權與自主權的倫理兩難（1） • 生命是上帝所賜，只有上帝可以取走。 • 「如果生命沒有真正的價值，死亡又何需任何尊嚴？」 • 死亡權並不存在。要愛生命，即使當生命殘敗到有如廢墟，還是必須近幾所能保護生命。(教廷）

33. 生命權與自主權的倫理兩難（2） • 哲學家塞那卡在其「自殺論」一書中認為：「單單活著並不夠，你必須要能活的好。…聰明人總是考慮自己的生命品質，而非時間長短，只要生命中出現太多問題，攪擾到他平靜的心靈，他就會解放自己。…他不畏懼死亡，…因為當一個人所剩無幾時，就不會有太多損失。這不是早死晚死的問題，而是死的好不好。好死的意義就是避免賴活。」 • 哲學家波伊曼主張：「當生命已經失去一些賦予他價值的價值，當生命的所得已經出現紅字，終止這個悲哀有什麼錯─如果這是一個人的願望的話。」其更進一步主張：「死亡權利是生存權利必然的結果，因為如果我們不能免除自己的生存權，這又算是什麼權利？不能免除的權利不算權利。」

34. 自殺和加工自殺之間的法律尷尬 • 在英格蘭，將自殺視為犯罪的法源可追溯至十三世紀。起初，美洲移民也採用這條規定，不過逐漸將之遺棄。在美國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一州將自殺或試圖自殺視為犯罪行為，但是醫師協助自殺在全國五十五州中都是違法的。 • 我國刑法第275條訂有加工自殺罪，規定「教唆或幫助他人使之自殺，或受其囑託或得其承諾而殺之者，處一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前項之未遂犯罰之。謀為同死而犯第一項之罪者，得免除其刑。」

35. 荷蘭 • 刑法典第293條規定：「一個人若因他人之嚴正請求及表示而奪去該人的生命，最高可處12年以下有期徒刑或罰金。」 • 第294條則規定：「一個人若意圖鼓勵他人自殺、幫助他人自殺，或介紹他人自殺之方法是可處罰的，若導致死亡結果，最高可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罰金。」

36. 妳是法官，下列被告，妳會怎麼判？ • 戰場上，以最後一顆子彈槍殺受傷之同僚 • 父親將其三歲女兒槍殺在醫院小床上。這孩子在一次腦部受傷後，已經昏睡在醫院病床上8個月了 • 一位76歲的佛羅里達人，將其51歲患有8年老年癡呆症與骨質疏鬆症受劇烈痛苦折磨的妻子槍殺 • 89歲的德州農人射殺他72歲患有早老性癡呆症的弟弟 • 21歲的弟弟，在其足球國手的哥哥苦苦哀求下將之槍殺，因為他在一次達陣中摔傷了脊髓，頸部以下癱瘓。

37. Doctor Death • 美國密西根州退休病理學家，契渥契恩醫師(Dr. Jack Kevorkian)，其自1990年起協助了超過100起以上的病患自殺事件。 • 密西根州的檢察官最初以謀殺罪將之起訴，但並不成立。嗣後，密西根州為此特別立法增訂了幫助自殺此一罪名。支持契渥契恩醫師的人士隨即對該新法提出是否合憲的訴訟，在官司期間，契渥契恩醫師仍繼續其協助病患自殺的行為。在1999年，在美國著名的電視節目「六十分鐘」公開播放了一卷由契渥契恩醫師為一名名為Thomas Youk的病患注射致死針劑的錄影帶後，契渥契恩醫師被以二級謀殺的罪名判刑入獄。

38. 死亡醫師出獄 • (2007/06/03)有「死亡醫師」之稱的美國醫師基沃肯曾協助多達一百三十多名病人自殺，以謀殺罪入監服刑。一日他結束八年多的牢獄生涯，可能在美國社會再掀高度爭議的安樂死話題。(法新社)

39. 背景介紹(2)─安樂死於法律上之發展 • 消極安樂死 和 積極安樂死之區分 • 消極安樂死（no CPR,拔除呼吸輔助器，拔除維生系統）─ 合醫學倫理且合法 • 積極安樂死（開處方、準備藥劑、提供藥劑，及其他醫師協助之加工行為）─ 不合倫理且不合法，例外：緩和醫療中之疼痛控制

40. 消極安樂死 • （No CPR,拔除呼吸輔助器，拔除維生系統）─ 合醫學倫理且合法 • 告知後同意衍生出拒絕治療權：拔除呼吸器；停止心肺機；不急救 • 死亡權：拒絕飲食，水分

41. 積極安樂死 • （開處方、準備藥劑、提供藥劑，及其他醫師協助之加工行為）─ 不合倫理且不合法，例外：緩和醫療中之疼痛控制

42. 1987年世界醫學會(the World Medical Association) 安樂死者，乃指主動終結病患生命之作為，即使基於病患或其近親之要求而為之，亦不合醫學倫理。 然此並不排除醫師在尊重病患的意願情形下，於疾病之末期，依循自然之過程產生死亡的結果

43. 1992年世界醫學會(the World Medical Association) 醫師協助病患自殺，其性質同於安樂死，均為不合醫學倫理，而應予以非難。是故，醫師有意並主動協助病患，導致其死亡時，該醫師之行為自與醫學倫理有違。 然而，拒絕醫療乃是病患之基本權利，若醫師在尊重病患意願下中止醫療，導致病患死亡之結果，亦與醫學倫理無違。

44. 消極安樂死的合法性基礎 • 法律：告知後同意法則之拒絕治療權 • 實踐面：選擇不治療，或自動出院 • 難題：（1）無意識病人：如植物人 （2）未成年病人：嬰幼兒 • 解套：預立遺囑 (advance directieves) 指定醫療代理人(power of attorney)

46. 消極/積極的兩分法有道德上的正當性嗎？ • James Rachels, Active and Passive Euthanasia,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292 no. 2( January 9, 1975), pp79-80 • 「動機」「意圖」重要還是「作為」重要？ • 哪一個比較殘忍？

47. 積極安樂死之立法發展 • 美國奧瑞岡州 1994,1997 • 澳洲北領地 1996-1997 • 荷蘭 2000 • 比利時 2002

48. 積極安樂死在美國之發展爭議 • 1991 國會通過「病人自主權法案」 • 1994 Oregon州通過尊嚴死亡法 • 1995 聯邦法院宣佈「尊嚴死亡法」違憲 • 1996 兩個巡迴上訴法院︰「禁止醫師協助自殺」的法律違憲 • 1997 聯邦最高法院︰否定了認為全面禁止幫助自殺違憲的法案 • 1998 媒體撥放︰再度引起爭議 • 1999 眾議院 ︰禁止醫師使用各種藥物協助自殺的行為，但允許醫師可以開可能增加死亡危險的處方止痛藥

49. 奧瑞岡州之「尊嚴死亡法」（Death With Dignity Act） • 奧瑞岡州在1994年首次投票通過「尊嚴死亡法」（death with dignity act），肯定「滿18歲的奧勒崗州居民，且經醫師專業判斷，預期壽命少於六個月之末期病患」，當有能力為自己做醫療決策時，得出於自願接受醫師之協助自殺。 • 但隨之而來的憲法爭議遲滯了該法案的生效。 隨著美國最高法院在vacco v. Quill 及 washington v. Glucksberg 此二判決中，宣示州有權利就醫師協助自殺一事自行規範，而非聯邦法律所能置喙 • 1997年1月，奧勒崗州的人民再度投票支持通過尊嚴死法案，而成為美國境內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允許積極安樂死的法域。根據報告，在法案通過的一年內，就產生了15個加工自殺的案例

50. 奧瑞岡州之「尊嚴死亡法」（續） • 在2000年，有27名病患依照該法案進行積極安樂死；2001年人數則減少到21名。 • 這21名病患的平均年齡為68歲，12名女性，9名男性；其中18人患有末期癌症。根據官方統計，奧瑞岡州的醫師在2001年共開立了44份致死藥物處方箋。在2001年當年依照處方箋服用的病患中，14名死於其原有疾病，19名死於該藥物的劑量，另外11名病患在當年度結束時，依然存活,另外2名死亡病患則是死於前一年的致死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