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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展覽,也是向米勒的致敬

是展覽,也是向米勒的致敬 尚 - 法蘭斯瓦.米勒被公認為十九世紀最偉大的畫家之一。他所畫的 《 晚禱 》 和 《 拾穗 》 早已成為西方藝術的兩大代表作,不僅名聞遐邇,在最常受到模仿、複製的名畫排行榜中名列前茅,也為眾多藝術、廣告、電影創作者提供了源源不絕的靈感。巴黎奧塞美術館珍藏的米勒作品以往從未外借,此次藉著開館二十年後整修展覽廳的機會,特別以奧塞美術館的米勒典藏為軸心,策畫了首次「出館」的米勒巡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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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展覽,也是向米勒的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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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是展覽,也是向米勒的致敬 • 尚-法蘭斯瓦.米勒被公認為十九世紀最偉大的畫家之一。他所畫的《晚禱》和《拾穗》早已成為西方藝術的兩大代表作,不僅名聞遐邇,在最常受到模仿、複製的名畫排行榜中名列前茅,也為眾多藝術、廣告、電影創作者提供了源源不絕的靈感。巴黎奧塞美術館珍藏的米勒作品以往從未外借,此次藉著開館二十年後整修展覽廳的機會,特別以奧塞美術館的米勒典藏為軸心,策畫了首次「出館」的米勒巡迴展。 • 在奧塞美術館典藏的米勒作品之中,《晚禱》和《拾穗》這兩幅傑作當然是最耀眼的兩顆明珠;但這批輝煌的典藏還有另一個值得稱道的特色,就是它在米勒藝術生涯的各種不同面相上都別具代表性。尚-法蘭斯瓦.米勒於1814年出生在法國諾曼地瑟堡附近一個叫做格賀維勒(Gréville)的小村莊,務農的雙親並不富裕,但卻不乏文化素養。受到熱愛繪畫之天性的驅使,他年紀輕輕就到瑟堡學習素描和繪畫。生涯之初他為親友及瑟堡的中產階級畫像,這是一種維持生計的方法。當時肖像及裸體畫的銷路最好,他也繪製了一些裸體畫。但這些早期作品卻是相當優質的肖像畫,更預示了這位畫家的天份及其未來不可限量的發展。他在1837年離開瑟堡前往巴黎尋求發展,1849年決定在巴比松(Barbizon)落腳定居。巴比松是比耶河平原上依偎著楓丹白露森林的一個小村莊,他在那裡仔細觀察農民的生活作息,並深入體會他們的喜怒哀樂。他對那些在收割之後撿拾落穗或枯柴的窮人之日常勞動特別有感觸,他研究農村世界的一舉一動並創造了一系列的人物:《簸穀的人》、《小牧羊女》、《送牛奶的女工》皆是此畫種的典型人物。著名的比利時詩人(兼藝術評論家)維爾赫倫(Emile Verhaeren)在1911年發表的一篇文章中將米勒與莎士比亞、林布蘭特、貝多芬等天才相提並論,原因是米勒「成功地在世人眼前塑造了不朽的農民形象」。他還說米勒「掌握了人類或者說是勞動者本質中的草根性。」所指的當然是法國的勞動者,但無疑地也是古今中外所有的勞動者。 • 米勒長達三十年的畫家生涯以1841年的《勒固圖瓦女士》畫像為起點,1871年的返鄉之作《格賀維勒教堂》為終點,後者同時證實了他在風景畫方面常被忽略的才華。在悠悠三十載的歲月之間,他開展了藝術生涯,形成了鮮明的個性,成為享譽全球的偉大畫家。奧塞美術館的米勒典藏正是此一精采生涯的最佳見證。 米勒在巴比松的生活並非離群索居,而是和一群志同道合的畫家分享他的理念、創作、煩惱及喜悅。這些畫家分別住在巴比松、楓丹白露或巴黎,包括迪亞茲(Narcisse Diaz de La Pena)、特華雍(Constant Troyon)、杜培(Jules Dupré)、德崗(Alexandre Decamps)、賈克(Charles Jacque)、多比尼(Charles-François Daubigny)及以風景畫見長的柯洛(Camille Corot)等人。還有他最忠實的朋友胡梭(Théodore Rousseau),這位數一數二的風景畫家,一心憧憬大自然的神秘及樹木之美,米勒逝世之後與他在夏伊(Chailly)的小墓園裡比肩長眠。上述畫家被統稱為「巴比松畫派」,他們共同的志向就是要更新風景畫(每人以他自己的方式),以繪畫來表達景物及人物的深度。1909年,巴黎羅浮宮商店街的地主索夏爾(Alfred Chauchard)將其收藏的一批巴比松畫派珍品捐贈給奧塞美術館。本展將這些作品與米勒的作品同時展出,讓觀眾感受到圍繞在米勒周遭的創作氛圍。 • 米勒關心的焦點在於如何呈現農民的形象。這樣的關心並非米勒所獨有。1848年的革命建立了法國的共和體制,也使農民的形象湧現,成為人民與新民主的英雄。在1850-1880年間,農村文化在法國人心目中的地位達到巔峰,人們開始注意到首都巴黎以外各省的地方傳統和習俗。1839年攝影技術誕生之後,第一代攝影家紛紛到偏遠的鄉間做「採訪報導」,在底片上留下即將消失的傳統農村景觀。在米勒作品薰陶下成長的年輕一代藝術家也致力於描畫農村景色,他們一方面懷著對米勒的景仰,另一方面也追求美學上的推陳出新。他們對大自然與農村的觀察和米勒並無二致,但是他們對農村人口加速外流及都市過度膨脹的現象感到憂心忡忡,為了對抗這種令人焦慮的現代化,他們刻意把田園生活理想化。他們筆下的農民失去了米勒所刻畫的那種飽經風霜的頑強,以及無視於時間流逝的永恆感。例如布荷東(Jules Breton)所畫的農民便經過刻意的美化,更崇奉道德操守及祖先遺留下來的傳統。這些畫家所偏好的大幅甚至巨幅尺寸賦予畫像極高的價值感,因此他們的作品在法國第三共和時期(十九世紀末到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前)可謂炙手可熱。這些生前名噪一時的畫家包括布荷東、霍勒(Alfred Roll)、哈法耶利(Jean-François Raffaelli)、達尼安-布維赫(Pascal Dagnan-Bouveret)等人,他們的作品多由法國政府購藏並陳列於各大美術館,在許多字典、教科書及各式各樣的物品上都可以看到這些畫。 • 本展以周全的策畫向尚-法蘭斯瓦.米勒獻上至高的敬意。布荷東稱讚米勒是「探尋生命的表達方式最深入的藝術家之一,筆下不論人或物均訴說著千言萬語。」本展除了提供一睹名畫真面目的機會之外,也希望能讓世人了解這法國文化史中重要的一頁。

  2. 編織的婦人 / 坐著編織的牧羊女,1856油彩、木板39 x 29.5 cm 畫家似乎是從遠處觀察這個坐在樹下的小牧羊女,地點位於從巴比松到楓丹白露森林的入口附近,背景依稀可見一望無際的夏伊平原。牧羊女完全不受外界干擾,專心地打著毛線,羊群在附近吃草。周遭一片寂靜,披著粗羊毛斗篷的牧羊女似乎只是一個陷入沉思的剪影。寒色調賦予全畫清新的朝氣,與稚氣未脫的小牧羊女和諧一致。米勒曾畫過好幾幅類似的作品,主題都是小牧羊女坐在岩石上或土墩上,利用休息的時間打毛線。這幅畫可能是多利亞(Doria)伯爵在看過1856年的《坐在岩石上的牧羊女》之後向米勒訂購的。

  3. 紡紗女,奧弗涅的牧羊女,1868-69油彩、帆布92.5 x 73.5 cm 年輕的農家女坐在草地旁的斜坡上,一邊看顧吃草的山羊一邊用紡錘抽羊毛紗。她穿著米灰色粗布袍,肩上披著一條羊毛圍巾,腳上穿著木鞋,頭上戴著奧弗涅(Auvergne)地區傳統的「鐘形」無邊草帽。榛木紡紗桿上插著以布條固定的羊毛束,牧羊女以左手所持的紡錘來絡紗。這幅油畫是在巴比松完成的,但其草稿來自米勒在1866年旅居奧弗涅及亞利耶(Allier)地區時所畫的多幅速寫。當時米勒陪妻子到以水療著稱的維琪(Vichy)療養,當地的鄉土人情使他大開眼界。他在寫給好友宋思爾(Sensier)的信中提到:「這裡的鄉下人和巴比松的農民味道完全不同。他們長得一副道地的笨拙土氣,保證你絕對感覺不到著名的水療勝地近在咫尺。每個婦女都帶著和善親切的臉孔,她們的長相完全吻合哥德式藝術的典型相貌。」奧弗涅的原始景觀及敦厚鄉民打動了米勒的心,因此這幅畫透露著一種特殊的情感。紡紗女的面孔似乎籠罩在光環之中,眼窩凹陷,雙唇微啟,背光的身影後方是浮著朵朵白雲的明亮天空,襯托出人物超越時空的永恆感,猶如孤寂、隱遁的象徵,若隱若現的羊群,更加深了虛無飄渺的感覺。這幅畫的構圖經過精心的研究:「明亮的天空與灰暗的土坡,霧般的雲朵與牧羊女結實的身軀,牧羊女應是不知愁的年紀卻帶著一臉憂愁,這一切都形成極為強烈的對比。」 女郎的表情的確耐人尋味。正是由於以上種種原因,《紡紗女》才被視為米勒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4. 牧羊女與羊群 / 大牧羊女圖,約1863油彩、帆布 米勒從1862年開始構思這幅牧羊圖的創作。根據宋思爾(Alfred Sensier)的說法,雖然米勒未曾向任何人提及此事,但是「這件作品全盤佔據了他的思維」。《牧羊女與羊群》完成後在1864年的沙龍展公開展出,結果博得觀眾一致的好評,這是米勒第一件「叫好又叫座」的作品,展場上佳評如湧,「精緻優美」、「曠世傑作」等讚美之聲不絕於耳。後來,法國名作家兼權威藝評家高帝耶(Théophile Gautier)也稱讚它是「一幅完美的畫」。全畫洋溢著寧靜安祥的和諧之美。年輕的牧羊女(可能是米勒的女兒)站在羊群的前方,戴著紅帽,披著羊毛短斗篷,低著頭正在打毛線。她獨自一人領著羊群,站在蕭瑟、陰暗、單調、平坦的曠野中,一望無際的草原一直延伸到遠處天地相會的地平線。這幅風景畫的準確及其淡淡愁緒令人擊節嘆賞。牧羊女身後的羊群聚攏在一起,將夕陽餘暉反射成波濤起伏的光點。簡單的場景更能反映出畫家爐火純青的功力:完美的構圖、巨細靡遺的細節(如牧羊女腳邊散布的小花),我們再一次看到藍、紅、金黃色組成和諧完美的畫面。米勒因為這幅畫而得獎,原本對米勒作品興趣缺缺的法國政府想要購畫卻遲了一步,因為米勒已經答應要賣給保羅•特斯(Paul Tesse)。《牧羊女與羊群》和大部分巴黎奧塞美術館珍藏的米勒作品一樣,都是來自巴黎富商索夏爾(Alfred Chauchard)的遺贈。

  5. 春天,1868-1873油彩、帆布 這是最晚年的四季四部作品當中的一幅,在這四部當中,是幅特異之作。米勒大多將其對自然的專念表現在農民身上,唯獨晚年的這幅畫,正面接近自然想斷定自然的神秘。

  6. 春天》是哈特曼(Fréderic Hartmann)於1868年3月向米勒訂購的四季系列其中的一幅。哈特曼原來是米勒好友胡梭(Théodore Rousseau)的經濟支柱,在胡梭去世的時候發現了米勒的作品,對其粉彩畫尤其著迷。他在訂購時立刻預付了一萬法郎的訂金,雙方議定的總價是二萬五千法郎。米勒買了四張畫布,準備著手作畫。不過他這回工作的進度斷斷續續,在1870-1871年返回故鄉格賀維勒的期間甚至完全停擺,後來回到巴比松之後才又繼續進行。《春天》是第一幅交件的作品,於1873年5月18日交到了哈特曼手上。1874年陸續完成《夏天,打蕎麥的人》(紐約大都會博物館典藏)及《秋天,麥堆》(波士頓美術館典藏)。最後一幅《冬天,樵夫》(英國加的夫威爾斯國立博物館典藏)尚未完成,米勒就與世長辭了。《春天》是一幅純粹的風景畫,是在巴比松的工作室裡完成的。工作室外面有一個花園,依偎在楓丹白露森林的旁邊。森林看來好似一堵綠色的牆,嫩綠的春芽及修長平行的樹幹帶來輕盈的感覺。對大自然觀察入微的米勒描繪出春季雷雨的烏雲、雨後的彩虹、飽含濕氣的泥土、零星散布的春季花卉、開花的果樹等。繽紛的色彩才是創作的主軸,五顏六色相互呼應,相得益彰。這幅畫以粉紫、嫩綠、淺棕等明亮色調為主,雷雨進入尾聲的深紫色天光為輔,詩情畫意,美不勝收。此畫承襲了北方風景畫派的傳統,講究無微不至的觀察,還有似乎在右方樹下避雨的微小人物,在烏雲密布的天空下,不可駕馭的大自然反映出人類的渺小無助。但這幅畫也受到了新繪畫的影響,追求迅速直接的感覺及印象,對於明亮度的要求也越來越高。

  7. 晚禱》是西方藝術史上數一數二的名畫,自首展以來不斷受到臨摹、翻版,在字典、名信片、餅乾盒等各式各樣的物品上都印有它的複製品。迄今仍有許多藝術、廣告、電影創作者將這幅畫「改頭換面」加以重新詮釋,足見其盛名於一斑。如此大的名氣大概只有達文西的《蒙娜麗莎》和米羅的《維納斯》能與它相提並論,但它究竟為什麼受歡迎呢?晚禱》是西方藝術史上數一數二的名畫,自首展以來不斷受到臨摹、翻版,在字典、名信片、餅乾盒等各式各樣的物品上都印有它的複製品。迄今仍有許多藝術、廣告、電影創作者將這幅畫「改頭換面」加以重新詮釋,足見其盛名於一斑。如此大的名氣大概只有達文西的《蒙娜麗莎》和米羅的《維納斯》能與它相提並論,但它究竟為什麼受歡迎呢? 《晚禱》的畫面非常簡單:在巴比松附近夏伊(Chailly)平原的田野中,在黃昏時布滿晚霞的天空下,一男一女兩個農民正以虔敬的姿態低頭禱告。男人把帽子脫下拿在手上。米勒所用的模特兒是真正的農民,一個是後來被戲稱為「晚禱娘」的農場女工莫什納爾(Adèle Moschner),另一個是專門在農場打短工的當地人米尼歐(Mignot)。他們身上穿著樸素的日常衣服,厚重耐磨的舊衣已經褪色,腳上穿著法國農民的傳統木鞋。為了祈禱,他們放下工具暫停工作,在他們腳邊豎著掘馬鈴薯用的大叉,擱著裝滿馬鈴薯的籃子,停著載滿一袋袋馬鈴薯的小推車。米勒在1855年已經畫過在這片田裡工作的農民,這幅稱為《馬鈴薯收成》的畫現藏於巴爾地摩的華爾特斯藝廊。根據其兄弟的說法,米勒本來要把《晚禱》取名為《馬鈴薯欠收》,以表達農民眼見辛勤耕耘換來微薄收穫的心酸。僅此而已。然而目睹這幅畫的人都能感受到它強烈的宗教氣氛,農業社會背景反倒在其次,所以米勒才決定在背景加畫一個(微小如蟻的)教堂鐘樓(夏伊教堂),並正式命名為《晚禱》。這可能只是關於這幅畫的眾多傳說其中之一,或許是為了減輕米勒被視為宗教畫家的包袱而已。米勒本人曾明白表示,這幅畫的出發點是其童年記憶。晚禱是獻給聖母瑪莉亞的宗教儀式,每天傍晚教堂會敲晚禱鐘,三聲短響後接著一連串鐘響,通知信徒們誦唸晚禱經文。米勒在1865年解釋道:「我在畫《晚禱》的時候,想到小時候我們一家在田裡耕作,祖母每次聽到晚禱的鐘聲,一定會叫我們停下工作,脫下帽子,虔誠地為亡魂誦唸晚禱經文。」最令他得意的莫過於好友宋思爾(Sensier)看到這幅畫的第一個反應,宋思爾脫口而出說:「天啊,這的的確確就是晚禱!我聽得到教堂的鐘聲!」 因此,這幅畫和米勒絕大多數的創作一樣,是出自於記憶的回想,而非主題性的創作。儘管畫中肥沃、黝黑、泥濘的土地,夕陽餘暉的暮色和人物的姿態,都是長年觀察經驗累積的結晶,但《晚禱》不是一幅寫實主義作品。米勒利用光線的襯托來凸顯人物的背影和姿態,人物的面孔則處於陰影之中。這一男一女只是兩個靜止的剪影,焦點集中於他們祈禱的姿勢。他們是永恆農民的化身,代表那些奉行傳統社會價值觀、勤奮向善的農民,由於傳統農業社會日益式微,他們在世人心目中更顯得無比珍貴。締造第三共和的法國政治家甘必達(Gambetta)在1875年寫下這段關於《晚禱》的至理名言:「從這個角度來看待這幅畫,它就不僅僅是純粹的景觀而已,它被提升到崇高的地位,發揮道德教化的作用。」 雖然《晚禱》具有明顯的藝術、美學及哲學價值,它的傳奇性卻有一部分要歸功於令人「跌破眼鏡」的曲折購藏歷程。由於起初向米勒訂購這幅畫的美國收藏家食言拒買,比利時的帕普勒(Papeleu)男爵便在1859年以一千法郎買下了這幅畫。後來幾經輾轉易手,由瑟克雷丹(Secrétan)先生以十六萬法郎購入典藏。在1889年7月1日舉行的瑟克雷丹收藏拍賣會上,一群法國收藏家承諾籌資五十五萬三千法郎,為法國政府買下《晚禱》獻給羅浮宮。由於法方籌資不足,法國國會又拒絕付款,《晚禱》遂成為美國藝術協會的囊中之物,被運往大西洋彼岸,並作為「戰利品」在數個城市盛大展出。這件事引起法國輿論沸騰,紛紛痛斥政府將此曠世傑作拱手讓人,簡直就是國恥!於是巴黎富商索夏爾(Alfred Chauchard)不惜耗費鉅資,以八十萬法郎的天文數字從美國人手中買回《晚禱》。《晚禱》回鄉被視為舉國歡騰的一件大事,並於1909年正式納入羅浮宮館藏。從此以後,這幅畫開始了生命中的第二春,其盛名歷久不衰。甚至因為樹大招風,在1932年被一個「想要吸引全世界注意」的精神異常者割裂損毀;超現實派畫家達利也將自己的幻想投射在這幅畫上,提出了新的詮釋:這是不是一對夫婦在亡兒的棺木前禱告呢? 無論嬉笑怒罵,佩服得五體投地,或是激起天馬行空的幻想;總之,沒有人會對《晚禱》無動於衷。

  8. 晚禱,1857-1859油彩、帆布 本圖描寫兩位年輕夫婦聽到向晚的鐘聲,虔誠的向神禱告的情景。在遠遠地可以看到教會尖塔的黃昏田地上,兩人如剪影般凸顯出來的姿勢令人感動俄國大文豪托爾斯太極力稱讚這幅畫,米勒也因此畫而聞名世界。   米勒在這幅小品中畫上廣漠的空間,並且加入浩瀚無際的感懷。據他說,他想起了幼年時和祖母在田裡祈禱,而畫此畫他的祖母和母親早已去世,對遠離的時間、空間的回憶,都凝聚在畫中。

  9. 《拾穗》收藏的曲折歷程和《晚禱》有密切的關聯:《晚禱》在1889年由於法方籌資不足而被美國人捷足先「購」並運往大西洋彼岸,引起法國輿論界很大的騷動。法國著名的香檳酒窖擁有人龐茉莉(Pommery)夫人因此決定購買《拾穗》並捐贈給羅浮宮。1889年9月28日,龐茉莉夫人在寫給美術司長的信中說:「由於我們未能將米勒的《晚禱》買給羅浮宮,我剛剛為羅浮宮買下了《拾穗》。我已經向畢修福森(Bischoffsen)先生發出了正式允諾,我會在遺囑中列入這項捐贈。在《晚禱》被送往美國的時候,我看到您有多麼傷心;我想您聽到現在這個消息應該會很高興。」龐茉莉夫人在1890年3月19日逝世,同年5月《拾穗》就正式成為羅浮宮的館藏。《拾穗》收藏的曲折歷程和《晚禱》有密切的關聯:《晚禱》在1889年由於法方籌資不足而被美國人捷足先「購」並運往大西洋彼岸,引起法國輿論界很大的騷動。法國著名的香檳酒窖擁有人龐茉莉(Pommery)夫人因此決定購買《拾穗》並捐贈給羅浮宮。1889年9月28日,龐茉莉夫人在寫給美術司長的信中說:「由於我們未能將米勒的《晚禱》買給羅浮宮,我剛剛為羅浮宮買下了《拾穗》。我已經向畢修福森(Bischoffsen)先生發出了正式允諾,我會在遺囑中列入這項捐贈。在《晚禱》被送往美國的時候,我看到您有多麼傷心;我想您聽到現在這個消息應該會很高興。」龐茉莉夫人在1890年3月19日逝世,同年5月《拾穗》就正式成為羅浮宮的館藏。 • 《拾穗》是米勒十年觀察與研究的成果。呈現三個農村婦女,在收割之後的麥田裡撿拾遺落的麥穗。較年輕的兩位彎著腰朝向麥稈七零八落的灰土地,雙眼緊盯地面,忙著撿拾落穗並隨手扔進兜在腰際的圍裙裡。最年長的婦女微微俯身,手中拿著一把細枝。背景可見遠方的田裡仍在繼續收割,成綑成堆的麥綑、麥垛,一輛大板車和成群的農場工人構成一幅明亮歡愉的熱鬧景象,與三個拾穗女的淒涼形成強烈的對比。在畫面右側,騎馬的管理員正在監督收成的進度。更遠處可以看到村莊的屋宇。米勒的用意並不在於說故事。進步主義的藝評家卡士坦尼亞里(Castagnary)寫道:「這是一幅很美、很簡單的藝術品。作者無意做任何宣示。儘管畫面所繪的確尖銳,但卻超乎於擁護任何立場的激情,以不造假也不誇張的方式再現大自然真實、偉大的篇章,殊堪與荷馬、魏吉爾的史詩相媲美。」將米勒與希臘、羅馬時代的大詩人相提並論,並不為過。許多人都在這三個拾穗女的身上看到了雅典巴特農神殿雕像的影子。吃苦耐勞的生活賦予她們雕像般沉重的身軀,長年的操勞使肢體越來越沉重,習慣於彎腰工作之後,腰桿就難以伸直了。 • 亞布(Edmond About)形容她們「足履木鞋,追隨著米開朗基羅和勒敘厄(Le Sueur)的腳步。」三個婦女分別裹著藍、紅、黃三種美麗原色的頭巾,相貌特徵幾乎全被遮蓋了。她們是沒有面孔的無名氏,她們只是拾穗者。米勒將這幅畫取名為「Des Glaneuses」,用不定冠詞「Des」來表示畫中人物並不特指某些拾穗者,意味著畫中情景具有「放諸四海皆準」的代表性。這樣的畫面難免會喚起人們對農村社會問題的關心,尤其在布利(Brie)地區盛產小麥的大農場,經常可以看到在地主、工人的身邊,苟活著被社會體系排除在外的人(例如這些三餐不繼的拾穗女)。保守主義者批評他畫的是「衣不蔽體的稻草人」,顯示布爾喬亞階級對於法國大革命的恐懼,深怕窮人再度揭竿而起。而非對米勒的純畫家立場的恐懼。無論如何,《拾穗》在1857年的沙龍首次展出即備受矚目,受歡迎的程度與日俱增,與《晚禱》不分軒輊。

  10. 拾穗,1857油彩、帆布

  11. 播種者﹝The Sower﹞ 1850 ~ 1851 年 油彩‧畫布,102 x 82 公分 波士頓美術館,美國 這幅畫的播種者以隆起的大地為背景,特別誇張上流階級對貧民階級的專橫,藉以加重由危機思想宣傳所造成的憤激。

  12. 母親的細心﹝The Maternal Precaution﹞ 1855 ~ 1857 年 油彩‧畫布,29 x 20.5 公分 羅浮宮,巴黎,法國 這幅畫描寫米勒的妻子卡托莉妮和他們的小孩,呈現親情洋溢令人會心一笑的情景。米勒出生於 1814 年,再巴黎生活了十年後,因嚮往田園生活而到巴爾俾遜定居,當時為 34 歲,和妻子已經育有三個小孩,翌年又添一個。米勒所畫的農民多半是嚴肅,甚至可以說是崇高的,有時也有像這幅小品,充滿家庭親情的幽默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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