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年金保险促进养老金给付制度完善 —— 国际经验与中国实践

中国养老保险主题研讨会 商业年金保险促进养老金给付制度完善——国际经验与中国实践万晴瑶博士上海金融学院 2014年5月5日，北京

主要内容 一、背景概述二、各国养老金年金化给付经验三、中国的实践四、未来挑战与政策建议

一、背景——人口老龄化的影响 • 人口老龄化影响深刻 • 前所未有 • 普遍性 • 经久不衰 *来源：联合国人口数据 • 2050年，全球老年人>年轻人 • 劳动人口：老年人=8:1(2013), 4:1(2050) ，其中发达国家分别为4:1(2013)和2:1(2050) • 老年人也在变老 • 80岁及以上人口占60岁及以上人口比例为14%(2013)，19%(2050)。 *来源：联合国人口数据 *来源：联合国人口数据

一、背景——人口老龄化的影响 解决方案？ • 宏观上 • 老年人口数量增加 • 年轻人口数量减少 • 微观上 • 预期寿命提高 • 死亡率降低

一、背景——完整的养老金制度 完整的养老金制度包括养老金积累制度和养老金给付制度。预期寿命的提高，使给付期限延长。阶段一阶段二阶段三给付积累 • 管理机构收费管理运营给付缴费各项服务领取 • 参加人

一、背景——养老金年金化给付的 重要性欧盟养老金委员会、世界银行、OECD等纷纷预测养老金给付高峰即将来近，在近年的报告中强调了完善养老金给付制度应对长寿风险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并指出养老金年金化给付的重要作用，建议养老金储蓄积累额以年金形式有计划地逐期领取。 • 购买年金保险 • 有\无保证领取期限 • 有\无保证领取金额 • 一次性领取领取方式 • 计划逐期领取 • 一次性领取+购买年金保险 • 或 • 一次性领取+计划逐期领取

一、背景——养老金年金化给付的重要性 养老金制度的五大目标——效率、可持续性、覆盖面、充足性和安全性。购买年金保险是实现养老金制度安全性的重要方式。养老金积累额以年金形式有计划地逐期领取（通常称为养老金年金化），以减少储蓄积累在退休期间快速用光的风险，有助于防止长寿带来的老年贫困。领取额度领取额度年金领取年金领取逐期领取方式1 逐期领取方式1 逐期领取方式2 逐期领取方式2 年龄年龄

二、各国养老金年金化给付经验 • 近10年来各国养老金资产量均呈上升趋势，未来人口老龄化趋势显著。 • 在养老金给付政策上，各国的政策不一，结果也不尽相同。 *数据来源：1-4，联合国人口数据（2012），其他来自OECD报告(2013) *数据来源：1智利数据来自OECD报告(2013)，其他Towson Wyatt（2014）

二、各国养老金年金化给付经验 主要影响因素政策影响因素供给行为

二、各国养老金年金化给付经验 行为影响因素储蓄预防与遗赠动机不确定性风险：医疗费用逆选择行为方面消费倾向和模式年金意识和认知家庭保障

二、各国养老金年金化给付经验 供给影响因素 • “逆选择”影响年金价格的吸引力 • 年金合同的不可撤销性供给 • 年金价值计算复杂，信息不对称影响个人年金化决策商业年金缺乏通胀保护机制

二、各国养老金年金化给付经验 • 政策影响因素——英国英国金融法案和社会保障法案极大地推动了强制年金化需求。英国税收优惠政策鼓励年金化强制年金化政策直接推动了强制年金市场的发展 • 自2006年4月6日起，养老金税收制度改变为终身的补贴；免税的养老金账户最大额度为150万英镑，此后逐年增加；每年可以放入该免税养老金账户的最大额度是21.5万英镑 • 1988年出台的社会保障法案：符合免税政策的养老金75%必须在强制年金市场中购买年金

二、各国养老金年金化给付经验 • 政策影响因素——美国美国社保养老金本身已经年金化（平均替代率38.3%）美国 • 制度障碍与法律问题： • 加大计划管理复杂性 • 面临监管不确定性 • 需承担评估偿付能力责任 DB向DC计划的转移造成退休人员年金化的下降。 DC：48%（2002）-58%（2012）

二、各国养老金年金化给付经验 • 政策影响因素——瑞士 • 瑞士强制职业年金计划的年金化政策导向明确，成效显著。 • 职业年金计划收入替代率50-60% • 资产超过当年GDP • 人均40万瑞郎 • 积累阶段强制实施 • 年收入24570至84240为缴费工资基数 • 25至65（男）/64（女）周岁必须交费。雇主承担至少50% 瑞士 • 税收政策客观上鼓励年金化 • 年金吸引力强，MWR﹥1 （2009） • 默认领取方式为年金 • 一次性领取或分期领取（转换率6.85%，最低保证利率1.5%）。

二、各国养老金年金化给付经验 • 政策影响因素——智利 • 智利强制职业年金计划实施半强制性年金化政策，成效显著。 • 职业年金计划收入替代率37% • 强制养老金总资产占GDP60% • 年金保险资产占GDP13% • 监管架构影响 • 年金产品和定价受偿付能力导向：Solvency II • 领取阶段引导购买年金 • 人寿保险公司提供年金产品智利 • 定价充足 • 产品设计考虑长寿风险 • 监管和实践：“最低生命表”+“死亡率改善” • 信息透明、成本低 • E化报价系统节省成本 • 减少中介参与，便于比较价格和寿险公司

二、各国养老金年金化给付经验 • 政策影响因素——智利图：智利选择逐期领取和购买年金的退休人数变化逐期领取购买年金资料来源：SAFP

三、中国的经验 目前重点在于养老金积累制度的整合完善，尚未触及养老金给付制度设计。 • 第二支柱“弱小” • 偏好个人储蓄（银行存款在家庭金融资产中占57.75%（美国为12.7%）） • 政策 • 缺乏支持性政策 • 无强制/半强制政策中国 • 供给 • 产品不丰富 • 定价吸引力 • 需求 • 缺乏“长寿风险认知” • 缺乏意识 • 遗赠和预防动机 • 对保险公司的不信任

四、未来挑战与政策建议 • 未来挑战人口老龄化加剧保险和储蓄需求变化 • 政策环境 • 需求内容和动机 • 快速老龄化 • 目前生育率仅约1.5%，60岁及以上老年人占比12%（2010），预计1/4（2030），31%（2050）。65周岁男性（女性）预期平均余命将从2010年的14.62（16.75）增加至2050年的17.1（20.14）。 • 预计到2030年，城乡居民养老金领取需求将达20.7-31.5万亿，其中商业养老保险金领取需求将达0.9-4.2万亿。

四、未来挑战与政策建议 • 未来挑战——保险和储蓄需求变化过去与现在未来死亡、重疾保障配偶、子女扶助保险和储蓄——“最好有” 长寿保障退休金+房产+健康+长期护理养老金体系无法提供充足保障保险和储蓄——“必须有”

四、未来挑战与政策建议 充分认识长寿风险的影响，结合养老金政策目标，设计养老金给付政策，通过监管引导和市场机制，充分发挥年金保险应对长寿风险的作用，促进养老金制度完善。 • 宏观养老金制度设计 • 第一、第二、第三支柱的协调发展 • 监管支持引导 • 购买年金的激励机制 • 实施税优政策：单位和个人年金化领取免税 • 个人养老储蓄购买年金减免/退利息税 • 年金为补充养老金计划默认给付方式 • 完善年金保险供给 • 生命表的及时更新 • 产品形态与市场需求的匹配（保证领取金额或期间，减轻早亡的损失） • 集中化管理，降低成本 • 政府出资建立专门的年金保险公司为老年人提供年金，降低成本 • 加强消费者教育 • 长寿风险认知 • 提供客观无偏见的比较信息（风险、预期收益、适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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